r /> “早上起来,我和同学听见柴房里的叶师傅出了事,就赶出来看,锦堂兄有早起晨读的习惯,当时没在屋里,想必是在后院用功,我们也就没在意。”哭得死去活来的那个哭着道。
“刚才我们去后院找教授,就发现人已经倒在血泊地上了。”另一个呆若木鸡的呆呆的道。
舟行早重重一拳击在桌案上:“凶手一个时辰之内,救一人、伤一人、杀两人,简直是太猖狂!”
人群里的小沙弥圆悔和六个书生、两个和尚耳语了几句,走过来对冷若霜道:“二姑娘,盛先生是死在你们‘凉城客栈’的,你们总该给个说法吧?”
冷若霜冷月眉一挑,还未说话,温十七已经开口:“圆悔小师父,我们好心好意收留你们,出了这样的事,大家都不想,你怎么可以把责任都推到我们客栈身上?这就是你们读书人和出家人的以怨报德吗?”
圆悔轻咳一声:“咳,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谁知道你们收容我们又安的什么心?”
温十七不怒反笑,正要下逐客令将圆悔一干人轰出客栈,病床上的卜瞎子忽然坐起,虚指着圆悔大声叫:“是他!就是他捅了我一刀!”
大家都不敢相信的看向圆悔,距离圆悔最近的六个书生和两个僧侣,也不约而同的退开了两步。
圆悔有些惶急的辩解道:“卜瞎子,你一个瞎子胡说八道什么?”
“正因为我眼瞎,所以我对外界的声音格外敏感。”卜瞎子痛恨的道:“是你的那声咳,出卖了你!”
大家再度瞅向圆悔的目光,除了迷惑,更多的是鄙视和仇恨。
反观事情败露的圆悔,这时倒冷静下来:“不错,你是我伤的,可惜那一刀没杀死你。关七将军是我放走的,叶尿壶和盛穷酸也是我杀的。”
冷若霜逼视对方:“你倒也交代的痛快。”
圆悔古怪的笑笑:“不但如此,还记得花坊老板娘林投花的妹妹、暗娼林眠花年前被奸杀一案么?那也是我做的。”(参看《曼陀罗》卷第五章)
温十七齿冷:“你这样为虎作伥,胡作为为,真是枉费了无花大师将‘流花寺’托付于你的一片苦心和重托。”
圆悔怪笑数声:“我师父就是惨死在你们‘凉城客栈’和这些该死的镇民手上,他老人家的后人欧阳公子,就要找上你们报仇啦,哈哈哈……”
笑声中,他瘦小的身形,突然向门外窜起。
冷若霜眸子一寒,杀意方起,圆悔整个人就飞了起来。
被迎面而来的人撞飞——
圆悔撞得七窟流血,魂飞魄散!
撞死圆悔的人,高高瘦瘦,白白净净,肩头蹲着一头牙尖爪利的紫貂。
这个人五官单个看很普通,但组合在一起就很好看,让人看着很舒服的感觉;细腰猿臂,举止干练,在紫色披风的衬托下,更显得英姿飒爽。
“这个人是男是女?”血鸢尾小声嘀咕。
“男的,没看是男人装束吗?”墨小黑咧嘴道。
姬北命板着脸挤出一个字:“女。”
冷若霜沉声道:“朋友是?”
就见舟行早张开双臂迎了过去,热情的欢迎道:“十三爷,我们北凉的义军,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您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