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义父布先生取代李纲宰辅的位置!”
柴如歌斩钉截铁的答了一个字:“好!”
辰源屈回无名指又道:“第二,如果我侥幸得手后逃亡江湖,‘青衣楼’副总楼主由我二弟、青衣第二楼楼主楚羽补上,外人不可以干涉!”
柴如歌理直气壮的应了一个字:“行!”
辰源放回中指再道:“第三,我杀了李纲之后,立刻放了我姐姐、姐夫!”
柴如歌一言九鼎的回了一个字:“成!”
辰源握回尾指最后道:“第四,我需要沉总堂主和小王爷座下的四大高手相助,以便掣肘引开冷北城和他身边的‘凉城四美’。”
柴如歌义不容辞的说了一个字:“准!”
辰源望定柴如歌,过了好一会,才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君!子!一!言!”
柴如歌大声道:“驷!马!难!追!”
说完这句话,柴如歌马上起身就走,沉中侠与四大高手鱼贯而出,外面候命的“十枪骑”紧追其后,那老仆郭怀忠弯着腰,颤颤巍巍走在最后,老态龙钟,如那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客人一走,布烟卿与楚羽、柳生寒就迫不及待的涌进来。
楚羽第一个发话:“杀李纲这件事我来扛,大哥身兼重任,不可妄动。”
柳生寒紧接着道:“杀人的事情我在行,我来担!”
“好兄弟,谢了。”辰源薄唇向下拗着,握住两位义弟的手,语音混淆的道:“小烟卿和义父以后就拜托你们了。”
楚羽点了点头,柳生寒摇了摇头,布烟卿着了着自己的指尖,走上前去,又望了望辰源的跛脚,然后才举目,与辰源对视,双目已隐泛泪光:“带上我,小爹爹。”
辰源宠溺地摸摸烟卿的头,哽咽的道::“小傻瓜,爹爹去杀人,又不是去逛庙会,乖乖的在家等爹爹。”
“不!”小姑娘泪光闪烁着倔强:“我就要跟着你,你去放火我给你放风,你杀人我给你磨刀!”
“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辰源第一次声色俱厉的吼了出来!
小烟卿先是吓了一跳,呆愕了半天,然后返身扑倒楚羽怀里委屈哭出声来。
柳生寒坚持道:“大哥,李纲是当朝一品大臣,举国瞩目,你一旦将他刺死,必将成为官府的通缉要犯,‘京师’势必再难驻足,天涯流亡;你是义父的膀臂,‘青衣楼’不能没有你的运筹调度,你留下,我去做!”
楚羽一面安慰怀里的“鼻涕鬼”布烟卿,一面开口道:“冷北城和他座下的四个丫头都在左相府,非同小可,我和三弟一起行动,大哥留下指挥全局,这是正理。”
看着楚羽怀里的烟卿,辰源心中掠过一丝灼痛感,语气坚硬如铁地道:“两位贤弟不要再争了,这件事暗波伏流,绝没有表面想的那么简单,‘权力帮’、‘大风堂’、‘富贵集团’说不准都要浑水摸鱼,插上一手,二弟为人机警,遇事沉静,你要留在‘青衣楼’多注意他们的动向;至于三弟,愚兄还有一件私事要拜托你。”
楚羽与柳生寒见大哥心意已决,只能是颔首答应。
辰源似乎想要对布烟卿说什么,烟卿别过头去不理,辰源轻叹一声,不忍再看布烟卿,他飞快来到桌案前,飞快的展开刀牍,飞快的刻写了一封盲文信。
要杀李纲,必须退出“青衣楼”。
——不管刺杀行动成功与否,辰源都不想连累牵扯到义父布先生与“青衣楼”!
给布先生的信是盲文写就,辰源给出的辞职理由,很充分,也很恶毒:
——我为“青衣楼”十多年来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布青衣那个老瞎子早就应该让位给我,他却死恋权位,霸着“总楼主”的位置就是不肯不撒手,我不服!
——我喜欢孙小姐烟卿那么久,甘愿做牛做马,布青衣那老东西却一直拿什么“辈分有别”来推搪我,不肯将孙女下嫁,分明是存有私心不想肥水流落外人田!
——布烟卿和二弟楚羽眉来眼去,素来有暧昧之情,早就有将终身与家业一起托福楚羽之意,根本就是瞧不上我这个残疾之人,天大地大,出了‘青衣楼’,何处不是我辰源扬名立万,娶妻纳妾的用武之地!
辰源这些话说的违心,更用心,用心良苦。
他忽然在想:最后一条理由,会不会有一天最终变成现实?
一想到这里,辰源就莫名的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