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棱学院盛名天下,七国皆知。不仅因为学生众多,人才辈出,还因为其师资力量的极其雄厚。
沽棱学院建校已有数百年,刻写在学院内里程碑的大人物比比皆是。有开创学院者轻隆前辈,有楚之初皇夏侯洛——可以说,不管哪一个时期,学院内都不泛有着高人坐镇。
如今,沽棱学院虽已不再是巅峰时期,但学院底蕴依旧雄厚。在神秘的院长之下,还有着三位实力恐怖的副院长,以及数位在学院内隐姓埋名的老导师们。
诸葛竹便是三个副院长之一,掌管着学院内的所有关乎灵者方面的资源,位高权重。而魔猎导师也是一个老导师了,他当初跟随着院长左右,风风雨雨,如今却是退隐山后种些草药,整日待在药田中宛如垂死老头,不过魔猎导师的一身修为,却是令人毋庸置疑。
然而这两个学院中的大佬亲自出生,都没能将这异变压制下去,反而让其有更为躁动狂乱的趋势。顿然,学生们纷纷揪心起来,不由担忧起来。
虽然他们不知道剑冢内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看诸葛竹和魔猎的面色,想来再怎么样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阿嚏——”邢书墨揉了揉酸痛的鼻子,抹了下眼泪,悄悄往前一凑,想要看清楚剑冢内的情景。
只是剑冢正上空的群群葬剑们剑意凌厉,肆虐着周围的花花草草,让邢书墨不敢太过靠前,只是躲在围观学生的人群外围里面荡游。
邢书墨眼神死死地凝视着剑冢内中央的那把巨大无比的葬剑,突然地,心中宛如湖水般被小石头砸下,荡起了阵阵涟漪。
一种别样的滋味瞬间涌上邢书墨的心头。那种感觉极其突兀,却又顺其自然,就像是两个冷战许久的老朋友突然相见一般,掺杂着熟悉、喜悦、纠结的多种情感。
“怎么回事?”邢书墨揉了揉眼睛,再次眨着眼睛看着剑冢中的巨剑,结果涌上他心头的那般滋味依旧如此。
邢书墨揣着怀中微微发亮、反应越发剧烈的吊坠,心中隐隐不安。
就在此时,天空中的诸葛竹和魔猎脸色猛然大变,他们目光俯视而下,只见他们的瞳孔间,那把沉入剑冢内的巨剑竟然微微颤动,周围的岩石地面隐隐有龟裂迹象。
“不好,魔剑要突破禁制了!”诸葛竹怒喊一声,纵身而下,腾龙麒麟凭空冒出,紧跟诸葛竹的身影猛地掠下。张牙舞爪,气势汹汹,欲要吞噬天地万物。
魔猎手中握住黑色小锄头,身影如同流星,迅速坠落下去,其目标也是剑冢内的巨剑。
两人势如破竹,在葬剑群中穿梭而下,靠近他们身侧的葬剑纷纷被弹飞落在剑冢内,无奈葬剑实在太过繁多,犀利无比,而又能重新飞射上来,两人身上的长袍或多或少都留下了一些剑伤。
这些葬剑宛如死尸,无操纵意识,而且剑意内都带着一股股死气沉沉的气息,若是侵蚀入体,很大程度上可能伤人根本,这也是先前诸葛竹与魔猎两人不敢轻易冒险的缘故。死气入身,有可能让他们的领悟变得更为迟钝,若想修为再进一步,可就难上加难了。
可现在,魔剑已经松动,他们便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两人的身影如火如花,在半空中极其耀眼,但那些葬剑密密麻麻、无穷无尽,很快将两个身影吞噬于剑海其中。
看着没入剑海的两个学院大佬,剑冢之外的学生们皆是仰头而望,纷纷担忧了起来。
剑冢的异变动静极大,除了先前呆在剑冢的学生除外,在这期间也有不少的学生寻声而来,当他们见到剑冢上空的异变后,目瞪口呆,脸色露出不敢置信。
靠近剑冢的学生越来越多,包裹着剑冢的森林中也变得更加拥挤,可是此时却是静得可怕。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屏住了呼吸,凝视着上空的剑海。
“阿嚏——”一道异样的声音响起,众人寻声看去,见到一个青衣少年这一把抹着眼泪一把擦着鼻涕。顿时,学生们心中纷纷愧疚起来。
“看吧,这位同学见到学院副院长导师深陷险境,竟然担心得哭红了眼睛鼻子,而自己堂堂学院七尺学子,却只是站在一边看着热闹,惭不惭愧?”
“这般爱人胜过爱己的伟大精神,值得学院内的学子们推崇。我应当向这个同学学习,也跟着哭出声来,而且哭得比他还要大!”其中一个学生拧着屁股,给自己憋出一滴滴眼泪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也要哭,不能落后了。否则只会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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