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木材建造的老房子里,一盏大黄灯泡在房梁上高高悬挂着,大厅中央的光线还算充足,其他地方就是一片阴影;灰尘遍布的楼板上偶尔传来几声“吱吱”声,那应该是老鼠发出来的;秸秆的气息与腐朽的气息夹杂在一起,让人的呼吸有些不顺畅。
萧晨四人坐在一张八仙桌上,牛二的老母亲热情好客,给他们端来开水和花生等一些农家小点心,老人家头发花白,衣着朴素,身体也还算硬朗。
但这老房子的大厅却始终不见牛二大哥牛一的身影,就连大厅两旁的房间也是一片死寂。
“妈,这大晚上的,哥还没回来么?也不见出来招呼客人。”牛二埋怨了一句,义愤填膺地窜进了他哥牛一的房间里。两兄弟取了老婆也就都分开住了,牛二自然不知道他大哥牛一的情况。
没多久,房间里忽然传出了牛二焦急的声音:
“哥哎,你这是喝多了还是咋的?”
漆黑的房间内,床榻上的被子里盖着一个人,这人一动不动,但隐隐能听到他的吸气声。
“哥哎,快起来招呼客人啊!”
被子里的人还是一动不动。
牛二不耐烦了,伸手去掀他哥牛一的被子,但当他刚扯住被子的一只角时,房门口忽然传来他老母亲忧心忡忡的声音:“老大今天一早病倒啦,已经吃过药了,看明天会不会好起来。”
“病倒了?”牛二吃了一惊,下意识打开房间里的电灯,凑到牛一身旁看了看,又用手在其额头上探了探。
“咦,老二,你怎么来了?”或许是被牛二的声音惊醒,睡在床上的牛一终于是清醒过来。
“哥哎,你都病成这样了,做老弟的能不来吗?”牛二苦着一张脸,没好气地道,“你也是嫌命长,病成这样也去参加祭祀大典,你这村长不提拔成县长怎么行?”
牛一坐躺在床上,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水,缓缓道:“老弟莫不是看错了,我今天没去参加祭祀大典。”
“你说什么?”牛二满脸错愕地看着大哥牛一,然后又用手在其额头上摸了摸,看对方是不是病糊涂了。
牛一拿开牛二架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么重要的日子,我身为村长肯定是要去的,可今早来了个老人家,他说要帮我把今天的事全部担下来,我一想自己也生病了,就只好答应下来。”
“这怎么可能?”牛二皱着眉头,吸着一口口凉气道,“那老人家长啥模样?”
“我睡着床上,也没看清,但感觉年纪挺大的,怎么了?祭祀大典现在也应该结束了吧?”牛一说完,又缩回了被子里。
“没,没什么。”牛二抛下一句话,就神色匆匆地向大厅里坐着的萧晨四人走去。他现在才发现,今天是自己看错了,甚至全村的人都看错了,萧晨先前所说的“老村长”完全属实,那个在祭祀大典上举着牌匾的不是自己大哥,而是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老村长”。
牛二带着凝重的神色,与萧晨坐在同一条长凳上,凑到萧晨耳边把他哥牛一的话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这件事情太过离奇,他可不敢把此事宣扬出去,要不弄得整个永宁村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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