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着衣服,又看不见。”
咦?
沈一欢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一个问题。
难道说你衣服领子有点低,往里面瞥到时候,无意瞥见的。这么说,不合适吧。
忙笑了笑,淡淡地回道:“我扶着你那会,靠你比较近,只觉你浑身散发着香味。”
“只有胸口隐隐有些毒药常有腥臭味散出。便猜了出来。”
也不管她相不相信,便继续问道:“幕后凶手是谁?你的同谋是谁?”
林媚摇摇头,只是不说话。
沈亦欢冷笑一声说道:“这个时候,你还为他隐瞒?!”
“明显有人想害你性命!”
“这样的人,只能是整个事件的参与之人!”
“你真不怕被他杀了?下一次我可未必救得了你了。”
林媚想了想,也面露困惑,缓缓说道:“和我同谋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我们只以书信往来。”
“到底怎么回事?”
沈一欢迟疑了一会,又轻声问道:“还有,你那会儿所说,你后面的那些描述,是真的假的?”
林媚一愣,看了眼前的沈一欢,好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
脖颈更是一下子羞红起来,偷瞧了他一眼,轻声说道:“假的。我只被杜子威凌辱过,并没有跟那杜少峰发生过任何关系。”
“而且,”不知为何,林媚话语一停,又神态肃穆地补充了一句:“我也从没有跟其他男子,发生过关系!”
说完,林媚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再看沈一欢一双俊目正地盯着她看,一双眼眸,炽热如火,似是充满了渴望和期待。
作为早经人事的她,怎会不懂,不由得霞烧脸颊,惊羞交集,低垂螓首。
一时间,心如鹿蹦又羞涩无比,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也从未对人有这种感觉!
而对面这人,只见过两面,今天还是第一次说话。为何会这样?
她想了想,想起了几日前,这男子为救夏红梅,在那深宅另一处阁楼,与那霸道凶悍的杜子威周旋战斗的场景。
舍生忘死,豪勇无比,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心安,驱散了自己的惊惧。
沈一欢又为林媚续了一杯茶,林媚缓缓地说出了另一段无人知道的故事。
原来,她一直被囚禁在那座深宅之中,已有十二年之久。
大概三年之前,她独自一个人在阁楼院子里,赏花解闷。
却听到一阵动静,回头一看,地上多了一样东西,是一块木头,上面捆着一封信。
也不知道是谁丢进来的。
看信上的文字,竟然是一个陌生人写的。
信上称他是平恩县的一个书生,某日他在帮工赚钱,帮人修葺房屋墙头,无意间远远地瞥见了林媚。一见林媚的容貌,便惊为天人。
回去之后,便辗转反侧,心生爱慕。
后来又多次攀爬深宅附近的墙头,都只为能看到林媚。
几番观望,总见林媚眉头紧锁、忧愁满面,更心生怜惜。
这书生犹豫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写了这一封信,来向林媚吐露衷情。
讲述了看到了林媚的经过,以及种种对林媚的爱慕与思念。
更写了一首情诗附在最后。
沈一欢听完那诗,顿觉牙酸。这作诗的水平,跟虎狼山上他那诨号“剑飞花”的朋友,一样不高啊。
万般哀苦事,死别与生离。
二人一垣隔,情跃高墙起。
思君不见君,归家病难已。
佳人如花开,莫可轻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