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据说练童子功的人,威力虽大,可若是....”
脸皮发热,支支吾吾好一会,才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词,继续说道:“可若是成亲,十成武功,只会剩下两成!”
“什么?”
沈一欢闻言跳了起来,惨呼道:“我师傅明明说,还能剩三成的!”
那女子忽然同情起沈一欢来,忍不住说了什么“男儿志在四方不易沉溺温柔乡”、“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之类劝慰话,说着说着,也自觉苍白无力,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
这话的调调,好像门派中那些师长师兄师叔说的那些话,听着都对,又都知是正确的废话。
偷瞥一眼沈一欢俊俏的脸庞,那女子满脸生霞,忍不住心中暗道:可惜了。
突然远处的天空,爆发出一道灿烂的烟花,呈现出一个黄色三角形图案。
这女子见状一喜,急道:“这是我们小组约定的烟花信号。我们十人约定,若是失散之后,则到烟花之处汇合。我得走了。”
说吧,也不等沈一欢回话,便踏步飞掠而去。
女子自己心中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匆忙。似乎是怕晚说一刻,便走不了了。
第一次出师门,遭遇的事,跟原来太不同了。
想要阻拦的手臂,停顿在半空,沈一欢看着那跳跃远去的影子,欲哭无泪,恨恨说道:“不是啊,好歹救你一命。”
“你不把自己留下,那你好歹留个姓名,再留点钱啊........”
好久,心烦意乱,难以平息。
一个翻身,跃到空旷地,练起武功来。
右手翻腕,五指成掌,缓缓划圈,内力透掌而出,慢慢似在手掌四周化作云团,缠绕翻腾不已。
沈一欢怒喝一声:““扬帆起浪”!”,右掌猛地挥出,朝着远处一个石磨打去。
只听“砰”的一声,那石磨竟然打得四分五裂,如飞沙走石般四处飞散。
“啪啪啪”数颗石子,硬生生嵌入木头屋子的墙面上。
烦躁之意未消的沈一欢,在场中翻腾舞跃,接连打出“扬手问月”、“云起浪涌”、“乌云噬月”等几招,俱是威力极大,打得地面,岩石断裂。
石子崩溅而飞,连远处的不少树枝,也被石子打断,引得宿鸟惊飞。
“哈哈,好小子,《别云掌》练得有七八成火候了。”
从房中走出来的师傅向阳子,看着沈一欢笑道。
“不过,那个石磨钱,要在你月俸中扣。”
说罢,便将右手提的剑,扔给了沈一欢。
沈一欢一把接过,心中仍是烦闷,挥剑而舞,冷哼道:“又让我刷一遍,第十三代师祖自创的《雾浓寒荣剑》吗?”
“爷今天高兴,满足你!”
那师傅向阳子摇摇头,喝阻道:“练什么练,快救人吧。”
“晚了,就来不及了。”
“那女子,有危险了。”
“什么?”
沈一欢疑问道。
向阳子急道:“笨蛋,还没反应过来。快去吧。”
“迟则后悔莫及!”
满脸疑惑地沈一欢,略一思索,明白过来,心头一紧,转身提剑飞驰,如闪电般,奔向被夜幕遮掩的山道主路。
笨蛋啊!
我怎么有这么笨的徒弟?!
向阳子叹道:“这小子把九具尸体踢下了深谷,那姑娘是唯一的活口,一共十人。”
“哪个死人,还能发出召集集合的信号烟花呢?”
“必然被人捡了去!”
“捡个信号烟花,夜间施发,引人过去的,又会是什么好人呢?”
“汪汪汪!”
躺着长椅子下一天的老狗,冲向阳子吠了几声,似是不满他为何提醒得这么晚。
向阳子朝着老狗挥挥手,叫道:“滚滚滚,我又不是神。”
“我也是清点财物时,才想到的.....”
黑夜的山道,极难辨识,若是踏错树枝,则可能一头栽落悬崖。
沈一欢哪里肯减速,只是一味地朝着那烟花盛开的方位,奔跃前冲。
心中怒道:“碰,也是我碰!”
“敢碰我的女人,无论是谁,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