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笙歌四

    　　11、泥屋外　夜 外景

    淡入，中景，秦歌立在雪地，迎风振衣，萧瑟的风吹地黑色的长衫“猎猎”作响，神情凝重。的确不失大家风范。他很散漫地摆出最普通的姿势，摆出最普通的由“太祖十三式长拳”演化而来的“太祖十三式剑法”的开门把式“白鹤亮翅”随即悠闲地使出这套剑法，虽然悠闲，但却快的惊人，他运剑如风，指向无心，身子立正，抱元守一。

    [画外音男声]：“这是秦歌的规矩，任何人都不能使他更改的规矩。事实上，往往有人就因为看到这套快如闪电的剑法就弃械投降。”

    秦歌冷冷地：“阁下敢情是要打抱不平？”

    司马轩：“不错！正有此意。”

    秦歌：“那何不拔你的剑呢？”

    司马轩：“我平生从不轻易用剑，我喜欢扭别人的脖子。”

    秦歌：“那你为何不来扭呢？”

    司马轩：“我只怕你没了脑袋，别人还以为你钻到龟壳里，这样，你这样一位翩翩公子岂不可惜？”

    秦歌：“可惜！的确可惜！”说完，眼中精光暴涨：“所以你无论如何也杀不了我。”

    司马轩：“那还得试试。”

    两人剑拔弩张，空气顿时弥漫了一层厚重的杀气，天地肃杀。两人正要动手，听见司马轩喝道：“慢着！”

    秦歌盯住司马轩。

    司马轩剑眉飞扬：“就为了这柄剑，值得拼命吗？”

    秦歌：“我来只是想取秦王剑，我已经在这里守了一个月。”

    司马轩：“凭什么？”

    秦歌傲然：“因为这里只有我配用这双剑，宝剑配英雄，功名只向马上取，大丈夫建功立业，就指着它了。”说完，仰身大笑，声音传的很远。

    司马轩：“你不可能带走它。”

    秦歌诧异：“不可能？你想阻止我？”说完脸色立刻严肃地道：“你虽然是昔年名满天下的司马大侠的儿子，但如果你要阻止我，说不得我只好得罪了。”

    司马轩：“既然你执意如此，那，请拔剑吧。”

    秦歌：“痛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敌人，我请你喝酒。”说完，从怀里摸出一个牛皮酒囊，喝了一口，丢向司马轩。

    司马轩抄手接住，道了声：“多谢！”也鲸吞海吸般喝了一大口，又丢还给秦歌。

    司马轩凝神，左手拿剑鞘，右手握住剑柄，手背青筋暴出，显是极为用力的缘故。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已收紧，因为他看出秦歌是个劲敌。

    时间慢慢地过去，秦歌和司马轩都没动，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因为说话会给对手留下可乘之机，是高手都知道这一点。

    许久，秦歌身形方动，身形快，扑向司马轩，出剑更快，快得象倏闪即逝的流光。一招千层剑浪挥出，秦王剑猝掠似惊虹，在锐啸声中劈向司马轩。

    司马轩连旋二十四次躲开，在这极快的旋转中，他的拈花剑舞起漫空光影，在穿曳交织的劲力激荡下，猛罩秦歌。

    秦歌凌空的身形突然急速飞旋，在剑光中穿射弹跃，每在翻腾间，俱是出手如电，秦王剑好象完全与他浑然一体，仿佛本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两条人影追逐奔掠，此起彼落。一会儿拈花剑呼啸耀眩，一会儿秦王剑伸缩挑劈，在尖锐的罡风声里，两个人追搏于雪地之上。

    “多情剑客秦歌！”等司马轩嘴里冒出这个字眼时，秦歌的剑尖已指向司马轩有的心脏，顺势刺入，血如泉涌。司马轩子两眼凸瞪，大张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来，双手紧紧握住刺在胸口的剑，秦歌拔剑，尸身扑通一声向后倒下。

    一切在瞬间结束，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大地。秦歌收了剑，拉下蒙面的头巾。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四周，转眼朝泥屋望去

    定格，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