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芝兰说话这么难听,毕竟从前在谢家的时候,可是见识过这大小姐是有多么的刻薄的。
桃夭只是在无趣的坐着画,她不是不知道这个消息,这几日景帝过来的时候满脸担忧,想来也是在担忧着安王。
“看来你对大姐还是挺有怨气的,现在大姐是安王的侧妃,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安稳,又有什么不可理解的呢?
更何况宫中有这么多医术好的太医,即使大姐感染了,不还是有太医在吗?“
桃夭无所谓道,这有没有太医不是最为要紧的事,重要的是,谢姝仪怕是想起了前世的这段记忆吧。
安王的确感染过疥疮,但是很快就好了,并未发生什么大事。
谢姝仪便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想用这段时间的病情来展示出自己究竟是有多么的痴心,是做给自己看的,做给安王看的,更是做给所有人看的。
“难道娘娘就不觉得奇怪吗?”
芝兰小声的说道。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她自己要做什么就去做吧,和我们可没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从前在谢家的时候,她曾经欺负过我们,可是现在在宫里不要随意的乱说话,知道了吗?”
桃夭看着芝兰笑笑,柔声地安慰。
知道芝兰是谢雪仪身边的人,在谢家的时候,必然也是遭受过许多的委屈。
现在自己做了贵妃,肯定也有过想要仗势欺人的想法。
“是,我知道了。”芝兰用力地点头。
当天晚上景帝过来的时候,果然还是一副忧愁的面容,安王可是他最为信任喜爱的一个皇子现在病成这样子,这让他怎么可能不会担心呢?
“陛下还是在担忧安王殿下吗?”
桃夭笑着倒着茶水过来,坐在身边柔声的安慰。
“其实陛下不要太担心了,宫里有的是医术最好的太医,这疥疮也不会是什么大病,更何况还有大姐在贴身照顾,相信最多半月之后会好起来的。”
是啊,按照前世的时间线,安王的这场病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大事,不到一个月也就好了。
谢姝仪不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敢大胆的贴身照顾的吗?
“人人都只是会陪着朕一起担忧,从来都不会像你这样说着无事,难道你心里当真是半分都不在乎吗?”
景帝接过桃夭递来的茶,确实也没有多少要品尝的心思。
除了自己最喜爱的皇子病了之外,更重要的,也是想弄清楚最近那些流言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是自己的贵妃和安王从前便是有情的,说是安王从前喜欢的不是谢家的大小姐,而是三小姐。
可现在看来,感觉并不是这么回事,主要是他可不觉得自己的贵妃会那么喜欢一个人。
贵妃年轻貌美,这脾气也很是高傲,自己给了她这么高贵的身份,什么金银珠宝一大堆地赏赐下去,才能得到贵妃的好脸色,这是一个多么难以讨好的人啊!
“因为我知道宫里有最好的太医,更别说有大姐天生照顾,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陛下担心安王,是担心自己会没了一个最为信任喜爱的皇子吗?如果安王殿下能力平庸的话,陛下还会这么担心吗?”
桃夭眨眨眼睛,很是大胆的问着。
其实这个答案在景帝沉没的时候便已经有了,如果安王能力平庸,也许景帝根本就不会这么担心。
景帝是已经有了想要传位的心思,在他看来,安王就是下一任的继承人了,所以,阿王但凡出了一丁点事情,便会时刻在意,反之,便也会不在意。
“你倒真是很大胆,总是能够说出一些别人不敢说的话,可偏偏朕却是没有一丝想要责罚你的心思,奇怪,当真是奇怪。”
景帝一伸手便将桃夭搂进了怀里,微微低头低着她的眼睛,总觉得这双眼睛有许多别样的魅力,有时候一看这双眼睛便会觉得心中有许多别样的情绪。
那是因为我喜欢陛下,想留在陛下身边,想和陛下长长久久地生活下去呀。桃夭搂着景帝的脖子,忽然就甜甜地笑了。
深夜,谢姝仪端了药碗过来,安王正躺在床上昏迷,屋子里充满了药味,可是她却当做未曾闻到一样。
她已经守在这里快有七八日了,寻常伺候的工人都不准进来,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照顾。
只要等着时候到了,安王的病好了,那么这份情谊就是谁都无法替代的。
这样的话,自己在宫里的名声也好了,在丽妃和公主面前也算是有了一些的底气,也算是让她们看到了自己对安王的爱意。
轻轻地喊了几声,安王还是没动静,看来是真的已经昏睡过去了。
谢姝仪松了口气,将药碗放下,这几日可真的是折磨人,自己什么时候像一个奴婢一样伺候人过?
无论是在谢家还是在宫里,好歹也只受过丽妃和公主的气,好歹平日里也是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
这种伺候人的日子可真是不好过,越是这样,便越想做高高在上的主子。
谢姝仪放下药碗后便坐到床边,她有着前世的记忆,自然知道这也不算是什么大病,所以便敢亲自过来照顾,也相信自己绝对不会生病。
生病了,宫里不是还有这么多医术高明的太医吗?
所以自己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给一个态度,让宫里所有人都知道的态度。
又看着正在昏睡的安王,谢姝仪的眼里充满了光芒等陛下驾崩,安王登基之后,只希望他能够给自己高贵的身份。
就像现在的陛下封了谢雪仪做贵妃一样,她也想做贵妃,想做王后,想做高高在上的王子。
希望这一切,安王能够看在这一次自己不怕染病照顾他的份上,都能给了她。
谢姝仪轻轻地靠在安王的胸膛之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便知道身子是已经慢慢的起来了。
本来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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