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不然,定将你捉拿,视为试图行刺的乱党!
这种荒原,这样的怪人,他心里警惕大增,所以说出了这样近乎蛮横的话语。
刘云眼里漫上了一丝笑意,这样的感觉,有些新鲜不是吗?
他说:可不可以借我一身衣衫?我这副模样,四处行走多有挂碍。
小将听到这样的话语有些愕然,他几乎以为他听错了。
这怪人,是来借衣衫的?
这让他的心里产生了极端荒谬的感觉,向御林军借衣衫?
他的警惕越增,若真是借衣衫的,便是给他一套又何妨,这男子,始终让他感觉到危险啊!
他望着刘云,慢慢开口:你真的要借衣衫?
刘云轻轻点点头,笑看着这小将。
当朝隶制清明。圣上仁厚,百姓安居,军队严明。
朝廷对百姓是极好的,这种草民问御林军索要衣物的事情虽从未发生过,但,面对这样怪异的男子,小将选择应承了刘云的要求,这样,这怪异男子说不定会离去。
他不想与刘云发生冲突,就算有一千军队,想要杀掉能使用如此沉重兵器的武者,恐怕,也要付出几十条人命。
他说: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去与你拿一套衣衫。
刘云真的没动,他看着小将骑马又回到车队。
小将先是向马车里的人禀明了情况,在得到了允许之后,他方拿了一件玄色锦袍回到了刘云面前。
将锦袍扔到刘云手中,他说:现在,你还不避让?
刘云拿了锦袍,眼底浮现一丝笑意,这群军士不错,他其实只是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如尝所愿。
他转身,已迈开步子。
风吹过他凌乱的须发,将它们向后扬起。
但有一只手,突然撩开了马车的窗帘,她扭头往刘云看了一眼。
如同有所感应的,刘云也回过了头,看向了马车,看向了那个扭头往自己望来的女子。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怎么可能?
是她吗?会是她吗?可能是她吗?
他的眼底闪烁着痛苦与迷惘。
不是她,为何要让马车中的女子出现在自己眼前?
不是她,为何要这般相像,无论是面容或者神态。无论是气质还是神采。
他几乎怀疑许多年轻死在他怀里的女子复活了!
这世间,怎么可能有两个如此相似的人?
他转过头,咬了咬牙,大步向着前方走去。
女子将窗帘放下,刚才的怪人,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呢。
残阳留下最后一抹金色后,沉入了天际最遥远的地方,他的身影,犹如嵌入了,这落入西山的残阳里。
一样的不甘,一样的无可奈何,一样的落寞。
草尖柔软的触感,树梢在光影下错乱,风,在跳动着沉默,沉默里,是一丝悸动。
回山。他现在很想回山,看看师傅师娘,看看师兄们。
他也是今天才发现这官道的。
官道两旁,是层层叠叠仿佛没有尽头的荒草和大树。
两天了,他都狂奔了两天了,至少走过了五百里地,才发现这么一处官道。
官道意味着人烟,但他一头又扎进了深不见底的丛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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