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直陪着我,想尽办法带我走出阴霾,让我再次感受到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
乔伊沫嗓音越发沙哑,“我一度认定,此生谁都可能离我而去,弃我不顾,但他不会!他一定、一定会陪我走到时光的尽头,永远都不会放开我的手。”
乔伊沫声线在轻轻的战抖,“我也,我也没想过,有一天,我会不得不离开他。”
乔伊沫缓缓抓紧慕卿窨腰际的衬衫布料,从他胸前抬起头,凝望向慕卿窨的双眼,一片水亮,“在柴娉孜和莫霄婳逼我和他分手时,我就该明白,她们不可能轻易同意我和他在一起,更别说让我们结婚了。可是在柴娉孜提出让我们结婚,并且时间那般仓促的情况下,我虽然也怀疑,但也只是怀疑。”
“所以章心桐说我蠢,说我天真,异想天开没有错。我明明清楚她们不可能同意我和阿蘭在一起,可我却选择了忽略,不去深究。如果我多留一个心眼,兴许婚礼上的事便不会发生,阿蘭也不至恨我到这个地步!”
慕卿窨幽深盯着乔伊沫。
乔伊沫语气里的后悔和懊恼,像蜂针扎进他心窝,不至于疼得太厉害,但也绝不是能忽略不计的程度。
乔伊沫并未注意到慕卿窨看着她的眼神变化,眼眸里塞满了苦涩和酸楚。
她原本只是想通过告诉慕卿窨这些事,让他不再追究莫霄蘭对她做的事。
但话赶话说到这里。
有些淤积在乔伊沫心头快两个月的话,和沉淀到她心底深处的痛,便控制不住的往她嗓子眼和心尖里冒。
于是,她说出了那番让慕卿窨猛然间震痛心扉的话。
“如果婚礼当天,你没有把我从酒店带走,而是带我去找阿蘭,我和阿蘭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吧。”
乔伊沫声音很轻,可穿进慕卿窨耳朵里,却如擂鼓般震彻!
霎时间,慕卿窨清雅的面庞覆上一层苍白,身形亦是霍然一震,刺痛,零零碎碎遍布慕卿窨的眼瞳。
即便如此,乔伊沫依旧没有注意到慕卿窨的变化。
涩然含了含嘴唇,低声道,“虽然我和阿蘭不能在一起,他也许会恨我一辈子,但是在我心里,他很重要。”
慕卿窨沉沉望着乔伊沫,气息几近于无,“所以?”
他的声音清清淡淡的,与平日别无二样。
乔伊沫盯着慕卿窨的脸,眼眸里浮着浅浅的恳求,“这件事能不能就让它过去,当做没有发生过?”
有气,不断的冲涌向他的胸腔,在他胸腔处形成一个球形,越来越饱胀。
慕卿窨定定看着乔伊沫,双眸如浓墨般漆黑,“若我说不呢?”
乔伊沫精致的脸上闪过失望,她盯着他看了几秒,道,“我知道一旦你决定做什么,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如果你决定对阿蘭出手,我肯定也无法阻止你。但是,我绝不会继续跟一个不顾我感受伤害我在乎的人的男人同处一室!”
慕卿窨面容狠狠一沉,有龙卷风从他漆深的眼眸里凶猛刮过。
强烈的怒火和妒火顷刻间膨胀到他用尽了毕生的自制力都无法压抑的程度。
慕卿窨拥着乔伊沫的双臂倏然用力。
“嗯。”
胸口猛然紧贴向他坚硬的胸肌,微妙的疼意立刻冲上乔伊沫的神经,逼得她下意识哼吟了声。
“威胁我?”
慕卿窨薄唇凑到乔伊沫耳边,嗓音如缕缕阴风拂进乔伊沫耳朵里。
乔伊沫背脊骨一寒,眼眸颤抖的瞠大,在她本能的要挣扎时,他沉鸷的声音再次灌了进来。
“乔乔你看,你哪里蠢了?”
慕卿窨环在她咯吱窝下的大手,随着他徐徐的嗓音,朝她身前延伸,到他终于狠狠占据她左心口时,他略带着阴测的笑声传来,“你明明比谁都聪明!不然,你如何知道怎样能稳准狠的戳中我的软肋?”
乔伊沫挣扎的举动,猝然僵住。
慕卿窨张唇衔住乔伊沫的耳垂,齿关缓慢用力。
乔伊沫抑制不住的发抖,思绪在恐惧的超控下,反而变得异常清晰活络。
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彻底踩到了慕卿窨的雷区,并且成功将他引爆。
而点燃那颗地雷的导火线,便是在她说出如果在她和莫霄蘭的婚礼上,慕卿窨没有带她离开酒店,而是送她去找莫霄蘭的话时。
乔伊沫禁不住狠狠吸气,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愚蠢”,还是此刻醒悟过来的惊惧。
终究只是在她耳垂留下浅浅的牙印,而没如最初想的那般嗜血到底。
慕卿窨便松开了齿关,冷撩着唇,紧紧抵着她的耳朵道,“我想你误会了。我是愿意纵容你,宠着你,哪怕你不与我说一句话,给我一个笑脸,我都不会计较。因为无论你怎样,我都爱。”
因为无论你怎样,我都爱!
乔伊沫指尖轻颤。
“我是爱你,想宠你,不是因为我无私豁达不计较。所以乔乔,你不能指望我将你亲手抱到另一个男人的床上!这不可能!”
慕卿窨按住乔伊沫的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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