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聂臣燚端方坐着,面色冷静,一点也不像刚被强行喂了狗粮的模样,淡淡说,“都快十二点了,不睡么?”
聂臣燚说完好一会儿,都没听到明西城的声音。
聂臣燚眉心微动,偏首看明西城。
明西城除了不说话以外,面上倒没什么特别的异样。
“现在已经很难找到像我小妹和妹夫这么恩爱的夫妻了吧。”聂臣燚说。
明西城嘴角突地冷扯了下,撇眼看聂臣燚,“如果感情真那么好,又怎么会分开四年?禾欢又为什么要改名带着孩子躲起来?”
“误会!”聂臣燚看着他,“现在误会彻底解开,彼此的心结也打开了,加上两人本就相爱,自然就在一起了。如今小妹再次怀孕,两人有四个血脉相连的孩子,我看,是再没什么能把他们分开了。”
明西城一张脸冷沉了下来,“禾欢是我第一个动心的女人。”
聂臣燚转过视线,半响,淡声说,“只是动心而已。”
“像我们这样的出身背景,你以为遇到让我们动心的人很容易么?”明西城讥讽。
“动心?”聂臣燚嘴角凉凉卷了卷,“我实在不明白,你们这些为了爱情死去活来的人怎么想的。不过我也懒得明白,总归我这辈子是不会沾边的。”
明西城皱眉看向他,许是聂臣燚的冷漠叫他有些不忿,便哼道,“你最好是一辈子都这么想!”
聂臣燚不以为意的撇嘴,起身朝二楼走。
明西城阴着脸,看着聂臣燚上楼,进了房间,目光才倏然一转,落在主卧的房门,眸光幽暗。
……
媒体曝出梁氏破产危机后不到两天,梁氏便真的递交了破产申请,潼市此后,再无梁氏。
梁氏破产后,梁父梁母以及徐佩龄找了个不算的小公寓住了下来,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而且战廷深到底也是顾念着和梁父梁母以及徐佩龄的情分,倒也没有做得彻底。
只要梁家从此安分,日子不会太难过。
为防被狗仔跟拍,梁父梁母和徐佩龄过起了深居简出的日子。
唯有梁雨柔不甘心名媛头衔不在,也不安分过这样“简朴”精打细算的日子,每日仍是打扮得光鲜亮丽混迹于名媛圈和名流圈。
然而。
没有了第一名媛的头衔,如今又已是三十岁的女人,一次一次强融进所谓的圈子,除了得到一次又一次的白眼和冷嘲热讽的打击,被那些纨绔浪荡子弟亵玩羞辱外,根本得不到一丝一毫的尊重和往日的荣耀。
梁雨柔却甘愿深陷其中,哪怕是嘲讽玩弄,至少她还在这个圈子里!
可是她一日一日的挥霍梁家仅剩不多的家底,终究惹怒了梁父,在梁雨柔企图拿走最后的几十万存款给自己加身装备时,被梁父怒赶出了家门。
梁雨柔流荡在外,想到了楚陵!
楚郁知道梁雨柔如今的境况去找楚陵是迟早的事,是以在梁氏破产前,便将楚陵支配到非洲去了,并将梁氏破产的消息瞒下,没让楚陵知晓。
所以,梁雨柔自然找不到楚陵。
眼看着夜越来越深,应景般,竟下起了小雨。
梁雨柔仓惶的躲,可是她越躲,雨下得便越大,越躲,她心里的落差越大。
她梁雨柔高高在上活了三十年,怎么就落得这样凄惨的下场?连老天都要跟她作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梁雨柔抱着双臂,在雨中狼狈踉跄的往前,“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战廷深,战廷深,我爱了你三十年啊,三十年!你对我这么心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父母,朋友,那些说爱我爱到死的男人,都靠不住,都靠不住,啊……”
脚下一滑,梁雨柔整个栽到地上,试着爬了几次都没爬起来。
她便匍在地上,嚎啕大哭,“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一辈子像这样活在淤泥里,被人肆意践踏!我不甘心,啊……”
踏踏踏……
踩着雨水的脚步声突地渐渐逼了过来。
梁雨柔哭得绝望,且撕心裂肺,并没有在意。
脚步声停了,头顶洒下的雨也仿佛停了般。
梁雨柔哭声缓缓停了。
她慢慢抬起上身,整个人被雨水冲洗得狼狈不堪,抬头往上看。
当看到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伞亭亭玉立的女人时,梁雨柔有些不敢认,眨了眨眼,又去看,才瞪大眼,哑声道,“云溪……”
谢云溪穿着暗粉色的半高领针织半袖衫和阔腿裤,头发披散着,那看着梁雨柔的模样,好似跟平日没什么两样,“雨柔姐,你怎么了?我让司机跟了你一路,你很奇怪。”
谢云溪声音轻轻柔柔的,在夜里听着特别的舒缓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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