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细心了?
“挂了。”
半响没听到聂相思的声音,战廷深便含浅笑说。
聂相思脸温热,小声说,“你吃早餐了么?没吃的话我待会儿给你打包点。”
“没这个习惯。”战廷深道,嗓音倒是又轻柔了些。
聂相思也是知道他没吃早餐的习惯,便没多说,反正到时候她带了早餐,就说是时勤和时聿的心意,到时候看他还能不吃?
“……你现在真的不进来?”
挂电话前,聂相思有些不忍的问。
“嗯。”
“……好吧。”聂相思说完,挂了电话。
快速将电话放进包里,拿着大衣提着包走出了卧室。
聂相思正要朝儿童房走,突听楼下传来一道浑厚粗犷的男声。
“老太太,您怎么还跟几年前一样,见着我就跟见到豺狼虎豹似的警惕。不管怎么说,现在怫然跟了我,咱们就是一家人。您不必对我时时防备。您看呢?”
怫然跟了我……
聂相思眼阔惊缩,是……臧天霸!
聂相思忙往楼下看去,骤然入目的景象,惊得聂相思心头猛地往下沉。
宽敞的客厅沙发四周,站着七八名身形健硕,左脸下方到脖子,纹刻着黑色鬣狗头像的男人。
而沙发前的客厅里,跪着几排身着统一黑色西装的男人。
这些男人,正是之前负责守卫别墅的一众保镖。
聂相思呼吸密集,猛然捏紧手里的包,凝目去看占据了主位沙发的臧天霸。
臧天霸看着也就四十多岁,平头,正方脸。
轮廓如斧头劈刻,坚厉刚硬,五官真就如鬣狗般,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牵动,都带着满满的杀戮和嗜血。
他盘踞坐在沙发里,仿佛他才是聂家的一家之主。
臧天霸在与容甄嬿说话时,阴厉的眸子半眯着,却没看容甄嬿,似乎根本未将容甄嬿看在眼底。
聂怫然温顺的坐在臧天霸身边,一只手被臧天霸紧掐着。
聂相思看着臧天霸掐着聂怫然手的那只手,尽管聂怫然在对臧天霸笑,可她却觉得,那笑比哭还难看晦涩,而臧天霸那只手也不是手,而是铁撩!
锁着聂怫然,也锁着整个聂家!
昨晚聂臣燚没回别墅,是以客厅里只有容甄嬿独力面对目中无人,狂傲猖獗的臧天霸。
聂相思明净的双眸喷涌出火光,一双粉唇叫她绷得发白。
聂相思垂了垂眼,眼皮下乌黑的眼仁儿轻转,旋即,她打开包,从里摸出手机,在手机里翻出聂臣燚的号码,快速发了一条讯息出去。
确定消息发送成功,聂相思方将手机放回包里,深汲气,挺直背脊朝楼梯口走,“奶奶。”
不管臧天霸说什么,都始终保持沉默的容甄嬿,咋一听到聂相思清软的嗓音,苍老的面庞骤变,握紧手,惶然的看向聂相思。
而与此同时,臧天霸和聂怫然也朝聂相思这边看了过来。
看到聂相思,聂怫然绝美的脸微绷了绷,盯着聂相思的双眼也融进丝丝缕缕的紧张。
臧天霸盯着聂相思,那双眼如虎狼般凌冽,攻击力十足。
略显冗厚的唇轻浮恣意的勾起,不动声色的从头到脚打量聂相思。
聂相思不过二十二岁,正是女人最鲜嫩最年轻的时候,一双眼乌沉沉的,像是注入了清澈的溪水,在她猫一样的大眼里泛着透净的水光。
脸颊娇艳欲滴,好似轻轻一碰就能摁出水来。
聂相思刚从卧室出来,没穿外套,里面仅穿了件贴身的白色薄毛衣,下身亦是紧身的九分小脚裤,很随意的打扮,却恰巧将她的年轻和……好身段,完美的凸显了出来。
臧天霸满满眯起眼眸,毫不掩饰的用露骨的眼光盯着聂相思。
而他心里怎么想的,在聂家这里,他从来不会掩饰,或者说,不屑掩饰,道,“老太太,这个比玫瑰花还娇嫩的小丫头,就是当年被我赶走的,你那个窝囊废儿子的种吧?不愧是你们聂家的后代,个个都是大美女。”
臧天霸说着,忽地抬起一只手,在聂怫然脸上摸了把。
容甄嬿闭上眼,身体却控制不住的发起抖来。
聂怫然悄然将手指蜷进掌心,对臧天霸娇柔的勾唇,“讨厌。”
臧天霸眼里露出下流的笑,和肆意的鄙夷,重重拍了拍聂怫然的脸,“我就喜欢你不要脸的小样。”
聂怫然好似根本不在意般,抬手娇嗔的垂了下臧天霸的胸。
臧天霸便爽得大笑,双眼却转向聂相思。
聂相思路过跪在地板上的一众人,走到容甄嬿身边的沙发坐下,将包和外套放到沙发一边,轻轻握住容甄嬿的手臂。
聂怫然眼角扫到,眼底快速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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