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带着那欠收拾的上门来请罪。”
虽然他一句话里换了两个称呼,崔雅滢还是一下听明白了,父亲说的人是黄岩。
想到那晚黄岩的嘴脸,她还是气得发抖,“我不接受,我不会原谅他,更不会再见他,让他滚!”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没事了啊。”大夫人心疼地一把将崔雅滢搂在怀里。
崔钧更是气红了眼,他捧在手心里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宝贝女儿,在自己家中受了这么大委屈,他这个做父亲的一定要替她讨回来!
可眼下黄震和那个老匹夫因为刚被送进宫的侄女圣眷正浓,很得圣上重用。他一时半刻还不能动他,但这笔账他记下了。靠女人得到的圣恩向来是最不堪一击的,等到圣上厌了,就与他清算的时候!
崔钧压下心中的怒火,“雅滢你放心,父亲也不会原谅那个兔崽子,明日你不用出来。”
“明日我同父亲一起会会他们。”崔祈彦冷着脸说道。
“你巡捕营无事了?”崔钧错愕问道。
“事有轻重缓急。”
崔祈彦的凤眸闪了闪,那夜雅滢的行为很反常,救了她要他救的人后,在他的追问下,她终于道出了实情。
得知她竟遭遇到那种事,他把她送回宜悦阁,反过头
来冲回宴厅。他不管什么大喜之日,他要狠狠收拾那小子,谁知问了一圈没找到人,问了门房上的人才知道那小子早溜了。
明天他倒要看看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小子长什么样,除非以后他们再也见不到,否则……
大夫人安抚好崔雅滢才送她出门,看着女儿的身影淹没在夜色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落下来。
“明惠呀,你怎么又抹起眼泪来了?”崔钧揽着她的双肩,用略显粗糙的手掌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雅滢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无用。”崔钧自责。
大夫人止住眼泪,知道他心里也难受,“黄家这两年越发嚣张了,竟敢把主意打到我们定国公府来,若不是担心事情闹大,让雅滢再受到无畏的伤害,我定要回康王府,让父王为她做主!”
“岳丈年事已高,知道这事少不得要动怒。况且我崔钧的女儿受了委屈,如果我不能亲自为她讨回公道,我还配做她的父亲吗?”崔钧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
两人回到内室,大夫人叹息道:“雅滢眼看着便要及笄了,我本想让多留她两年,可出了这样的事,我实在害怕。”
她侧身握了崔钧的手,“要不我们还是把雅滢的婚事早日定下来吧,绝了那些宵小之人的念头,我也能踏实些。”
“你呀,就是太杯弓蛇影了。这种腌臜事除了黄家谁还敢做?量他们想
都不敢想。我们不必因此就把雅滢的婚事匆匆定下来。”他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把女儿许人。
大夫人解释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婚姻大事关系到雅滢的一生,我怎会不上心?就算没有这档子事,也时候为她寻个好人家了。我是说我们可以从现在起就留意着,遇到那人品和家世都不错的,再考虑后面的事。”
崔钧一听这话说得也有道理,点头道:“好,我会把这事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