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你也不知道?”
苏洛清道:“这我是知道的,但女子不得入场观看,加上议的是朝中政事,我不好打听。”
落蛮知道她古板,也不说了,道:“你帮我再写一份,我用白话文说,你翻译成文言文,道歉的意思到了就行,语气不必太卑微的。”
苏洛清还计较着太孙被打的事情,问了一句,“太孙是尚书令打的?”
“他找人打的。”
“所以你才打了他?”
“嗯!”
苏洛清沉默了一下,抬起了同样倔强的头颅,遽然道:“那不写,为什么要道歉?他打人在先,且他打的是太孙,此乃犯上,不谨守君臣之别,该道歉的是他。”
落蛮简直要为这番话鼓掌,他奶奶个熊的,其实她也真不愿意道歉,她写这道歉书,本也是因为圣旨和不想臧大人难做,当然最大的原因怕要赔偿。
呲牙,心里头着实是恨和窝囊,“那不道歉了,抗旨!”
苏洛清愕然,“有圣旨?”
“没圣旨我愿意道歉?”落蛮悻悻道。
苏洛清就有些为难了,“若有圣旨,那就另当别论,君为天,北唐的子民都必须要遵旨而行的。”
落蛮瞪眼,“你还有没有原则了?”
苏洛清执袖磨墨,“圣上让你道歉,自有圣上的用意,不可逆旨而为。”
落蛮也没原则,道歉肯定是要道歉的,方才不过是过过嘴瘾,她发现当一个人窝囊的时候,特别喜欢打嘴炮,谨记这点,若以后听到有人一直打嘴炮,那这个人就一定是无用窝囊的。
落蛮说,苏洛清执笔,没多少字,反正圣旨既然下来了,她只要写上道歉两个字,那褚桓也必须得和解,他眼下必须要遵旨,这个节骨眼上再没度量再抗旨不遵,那是自寻烦恼。
写好之后,由臧大人带着一道前往褚府。
在大牢里头蹲了三天,身上的气味是有些难以描述的,临行之前,苏洛清帮她梳了一下头发,倒是不至于太狼狈。
路上的时候,臧大人策马走在前头,特意停顿下来掀开帘子,意味深长地道:“世子妃,做人能屈能伸,为了化解恩怨,若褚家其他人有难听的话,你也先忍着,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落蛮自知家穷,与褚家无法抗衡,今日势必是要忍气吞声的,但终有一天,这口恶气会尽数发泄出来,遂应道,“知道了。”
本以为是自己一人独自面对这场刁难,殊不知到了褚府门口,却见宇文啸策马而至,一身的风尘仆仆,发鬓微乱,却难掩其龙潜凤采,眉目疏朗间,可见半分疲惫之色,想来是一路奔波而来,倒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落蛮本是恼怒他食言,虽然原先也不期待他来牢里陪伴,可他这样说了,却又不来,总觉得拿她当猴儿逗弄。
如今见他在门口等着,看着是要与她一道进去道歉,大牢恩怨暂且便放一边去,容后计较。
宇文啸落马,上前来要牵她下来,她已经作势要跳,忽然见他伸出手来,忙就收势,可身子已经前倾,脚下缓滞的结果是整个人扎入他怀中,宇文啸便干脆地顺势一抱,抱着她从马车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