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服饰,一般来说,只有地位十分尊崇的本土人士,才会穿着这样的衣服。华裔大人物不会穿这种服饰。
来人颌下一部短髯,修剪得整整齐齐,双眼精光闪烁,凛然有威,竟然是一位极有气度的绅士,因为背光的关系,不能精确判断他的年龄,但想来不会太年轻。
这样一位威风凛凛的大人物,刚刚出现的时候,居然会被阿彪和阿四当成“阴鬼”,实在是很奇怪。但阿彪和阿四刚才的感觉,却也是“真真实实”的,确实不像是面对着一个活人。这跟来人穿什么样的服饰无关,就是一种特别的感觉。
“这位先生,请留步。这里是私人地方,不可以乱闯!”
确定来的是人不是鬼,阿彪顿时胆气壮了许多,同时话语也客气多了。尽管这里是华人聚居区,对土著人有着天生的“种族歧视”,可是也因人而异。
来人明显非比寻常,绝不是阿彪他们可以随意呵斥的。
眼见来人毫无反应,阿彪以为他听不懂自己的语言,连忙又用当地通用的土著语言复述了一遍,语气略略起了一点变化,不如刚才那么恭敬了。
数十年来养成的“歧视”土著人的习惯,不是那么好改的。
这种极其细微的变化,立即就被来人捕捉到了,眼睛终于向这边望了过来,同时一声冷“哼”。这一声冷哼并不如何响亮,但听在阿彪和阿四耳中,简直如同天上惊雷一般,轰隆隆作响。
两人同时惨呼,“吧嗒”,手枪落地,随即紧紧抱住脑袋,一屁股坐倒在地,痛苦地抽搐起来。
来人随即扭过头,再也不望这边一眼,缓步向着黄府紧闭的大门走了过去。
黄府这个大宅院,是仿古建筑,紧闭的大门由沉重的红木打造,看上去,十分厚实。
华服男子刚一走到门前,沉重厚实的红木大门便发出“嘎吱嘎吱”的闷响,似乎正在承受某种极其巨大的压力,并且转瞬之间就已抵挡不住,一声巨响,两扇沉重至极的红木大门“轰然”倒了下去。
华服男子一抬腿,飘然走了进去。
原本隐身在红木大门一侧的两位“暗哨”,也和阿彪阿四一样,捂住耳朵蜷缩在地,不住抽搐。
黄府原本算得实力雄厚的保镖队伍,在华服男子面前,就好像草人布偶一般,完全不堪一击,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甚至华服男子都不用亲自出手,就已经被轻易摧毁。
对于这些保镖,华服男子压根就没有半点放在眼里,只是缓步向前,目标似乎是苏南所居的小别墅。
没人敢于阻拦。
黄府的保镖队伍自然不止这么区区四个人,但其他保镖早已被华服男子这气势镇住了,没有任何人再敢拔枪相向。华服男子对他们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曾再对他们出手。在华服男子眼里,这些人不过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经过一处灯光较为明亮地方,终于有人看清楚了华服男子的脸。
那是一张黝黑的脸庞,有着典型的本地土著人的样貌特征,只是那威风那气度,远不是其他土著人可比的,似乎手握着天下的生杀大权,只在一念之间,就能定人生死。纵算在有着“种族歧视”传统的华裔保镖眼里,也无人敢于流露出稍有不敬的目光。
还没等看得仔细,灯光一暗,华服男子有走进了较为昏暗的地域。
“居士请留步!”
华服男子转过一道回廊,右侧是通往苏南所居别墅,左侧不远处就是黄青云一家人居住的大别墅。一名中年黄冠从暗处转了出来,向着华服男子打了一个稽首,沉声说道。
是元成子的嫡传弟子之一。
“你是玉阳观的道士?”
华服男子终于停住了脚步,平静地望着他,淡然问道,居然是很纯正的汉语普通话。
“无量寿福,贫道金阳,正是玉阳观的出家人。请问居士……”
中年道士金阳子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华服男子打断了,淡淡说道:“你们玉阳观不是一向自诩公正无私吗?怎么给私人当起保镖来了?什么时候改的规矩?”
连珠炮似的,毫不客气。
金阳子有点尴尬的一笑,同时心头也有一股怒火升腾而起,皮下肉不笑地说道:“对不起居士,这是我们玉阳观的家务事,不劳外人关心。”
“是吗?这么说,你们玉阳观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一定要跟我摩鸠作对了?”
华服男子缓缓说道,语气已经变得冰冷。
摩鸠!
他就是摩鸠大国师!
居然亲自杀上门来了。
怪不得如此气势凌人,无可与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