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重重捶了两下,冷汗瞬间便冒了出来。
“小高,怎么办?”
花解语哀求般地望向高医生。
高医生也是一筹莫展,咬了咬牙,打开药箱,取出一颗止痛片,说道:“先吃颗药吧。能够不打针,尽量不打。”
其实去痛片也一样的有副作用,只是不去止痛针那么明显罢了。
花解语点点头,接过了药片,正准备给陆鸿倒一杯温开水,包厢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先生,请问你找谁?”
随即,守在包厢外边的女服务员便急急问道。
“哎哎,先生,你不能进去……”
女服务员一语未毕,包厢门已经被推开。
陆鸿三人愕然望去,只见一位身穿酱紫sè唐装,足下踏着黑sè布鞋的年轻人,已经走进了包厢。这年轻人长得斯斯文文,脸sè苍白。
正是萧凡。
花解语双眉一蹙,手一紧,将那颗止痛药握在手里,不悦地说道:“你是哪位?为什么没有得到允许就闯进来?”
萧凡轻轻一笑,说道:“陆叔叔,我是萧凡。你还记得我吗?”
“萧凡?”陆鸿正痛得大汗淋漓,脑子也远不如平时好使了,闻言不由一阵愣怔:“啊,对了,你是……你是萧湛同志的小孩……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顿时坐直身子,一抹jing惕的神情在他眼里一闪而过,甚至连剧烈的头痛也暂时抛到了一边。
这个时候,萧湛的儿子,跑到他面前来干什么?
至于萧凡怎么知道他在解语茶楼,怎么知道他在这个包厢,一时之间,又哪里想得到那么多?
听说是萧湛的儿子,花解语更是讶异,原本想要立马叫保安人员的,此时自然也硬生生地忍了回去,只是上下打量着这位萧家的嫡系子弟,掩饰不住好奇之sè。
有关萧家的一些情况,花解语也是了解的,和陆鸿闲聊的时候,曾经提到过萧湛那两个很不争气的儿子,一个出家当道士,一个直接变成了四九城里“声名赫赫”的大纨绔。
“陆叔叔,你生病了?”
眼见陆鸿大汗淋漓,双拳紧握,萧凡微微一惊,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头疼,不要紧……萧凡,你,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鸿咬着牙,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仿佛每说一个字,都极其吃力。
“陆叔叔,看来你这头痛比较厉害,我先给你止痛吧。别的,待会再说。”
“你给我止痛?”
一时之间,陆鸿有点莫名其妙。
“嗯,我懂点针灸之术,止痛方面比较有效果。陆叔叔要是信得过的话,我试试?”
说着,萧凡取出了四枚银光闪闪的柳叶小刀,不细看的话,自然以为是针灸用的银针。多数时候,这些柳叶小刀也确实是用来刺穴的,很少作为暗器使用。
高医生忍不住问道:“你是哪个医院的针灸医生?”
萧凡轻轻一笑,说道:“我在国家宗教局上班。”
“好,那你试试……”
剧痛一阵阵袭来,陆鸿紧握拳头,指甲差点嵌进肉里,实在也是抵受不住了。
就让萧凡试试何妨?
最多只是没有效果,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陆叔叔,双掌请打开。”
萧凡走到陆鸿跟前,手中银光一闪,陆鸿左右虎口处的合谷穴上,各扎了一枚柳叶小刀,再绕到陆鸿身后,柳叶小刀轻轻扎进左右玉枕穴。
合谷是止痛的特效穴,对头痛的疗效尤其明显。
玉枕穴也是主治头颈痛的主要穴位。
四针一扎下去,陆鸿顿时便觉得头脑一阵清明,剧痛立即有所缓解。萧凡没有急着走开,右手拇指食指捏着柳叶小刀,一缕浩然正气从右玉枕穴缓缓度入陆鸿体内,直达奇经八脉。
陆鸿原本青灰的脸sè,迅速好转,渐渐有了几丝cháo红。
半盏茶功夫不到,陆鸿的头痛霍然而愈,不由jing神一振,坐直了身子。
“这……这就好了?”
花解语看得目瞪口呆,迟疑着问道。
“嗯,不痛了,好了。”
陆鸿只觉得浑身轻松,连连点头,满脸欣喜之sè。
俗话都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这头痛,其实也差不多。
正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忽然就止住了,所有疼痛消失得无影无踪,陆鸿说不出的舒坦,只觉得天下至乐,无逾于此。
高医生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