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面,旗帜偶尔随风舞动,破旧的酒肆仍如记忆里一般,破旧不堪。
戚少商靠近这里,胸间叹息几欲而出,他的心怎会不痛呢,只想到她的心比他更痛,戚少商便恨不得只自己一人承受。
“咩~~”马边的小羊挣扎着勾着蹄子扒拉那几根草,因栓在身上的绳子不能够着,急得叫了起来。
戚少商回过神,看着精神奕奕的两只,心中不免郁气顿消,他翻身下马,心疼的摸着小羊脖子上勒出的印记,从马上解下绳子,一手一个,抱着走进了酒肆院中。
戚少商将羊儿们安置妥当,循着与红泪定情于此的记忆,来到当初的位置,点下当初的菜品。
梯子咯吱的渐响,来人步子既稳且轻,显然是有高深功夫的,逆水寒轻轻震了几下,他还未从既甜又苦涩的情丝中走出,却也收了苦涩的神态,心中有些奇怪。
哒,一声轻响,醉鱼摆在了面前,戚少商抬眼看去,眼前之人一副书生样子打扮,肩上背着包裹,观之面容神态皆为不凡,眉眼有神甚为凌厉,绝不是普通书生。
“你这书生倒是相貌堂堂,气宇不凡。怎么在这里当了小二。”见眼前之人神色平静,甘心任掌柜驱使,戚少商不禁起了好奇之心。
“哦,承蒙惠顾,掌柜说这一桌二十两银子。”青衣书生却语带嘲讽的道。
“什么?”戚少商惊讶,指着桌子上的酒菜不敢置信,“这值二两银子没有?”
“这就是他为何做了小二的缘故,戚少商,你说的是几年前的价格了,怎么,没钱呀!”从楼梯口踏踏跑上来的掌柜瞪着眼道。
“那你说怎么办?”戚少商无语的问。
“那你就跟他一样,他是后厨帮工,你就在前堂跑腿吧!”说完扔了毛巾在戚少商面前。
青衣书生一声嗤笑,转身下楼。戚少商敲敲桌子,这书生,倒像是得罪了他一样,气性好大。
戚少商拿起抹布,追了上去。“书生,你来的比我早,可知道这店里有没有孤身一人的姑娘侯着?”
“在下姓顾,名惜朝。我也是昨日才来,孤身姑娘倒不曾见过。”顾惜朝皱眉,这戚少商面相不是奸恶之人,且透着正气,心里对此人的恶感消弥了些许。
顾惜朝从傅丞相那里收揽了足够的证据,又精心安排了撤离的计划,只待从被委派的任务中脱身而出时,傅丞相竟给他改了任务,神候那边因傅宗书抽调大批人马在这城中活动,为防其手中留有后手,因此只能让顾惜朝继续在行动。
也不知这戚少商做了什么,又甚是傅宗书搞什么阴谋,因此脱身一事又延期了。而新任务对象,就是这戚少商。
顾惜朝本与虞灵约定近日定下婚期,可因着这事只得拖延。幸亏虞灵也传信说有要事延了期。
两人说话间,忽而听得外边有人动起了手。戚顾二人对视一眼一同起身出去。
酒肆之外有片农田遮掩,此时草木倒了大半,许多黑衣人尸体躺倒在地,隐约间看到动手之人就在不远处。
“好你个小贱人,当初我师兄命送到了你手里,今日这里碰到,我们兄弟俩自要留下你的贱命,给我师兄偿命!”顾惜朝自然认得呵斥之人,是傅宗书手下冷鲜二将,此行与他一同捉拿戚少商。
明明是做的偷偷摸摸的买卖,偏偏要大张旗鼓的喧嗤,不免心中暗骂两人蠢货。
只听其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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