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半空悬挂,清风细细抚过屋檐。
一抹黑影在街上迅速的移动,躲过一队又一队的巡逻士兵。最终在一所高门大户的院墙外停了下来。黑影向院内一跳,就轻飘飘的进了院中。
这黑影自然是陆虞灵无疑,只见她猫儿落地般无声无息的在这迂回的庭院中搜寻着。待看到一窗上有人影晃动,并传来一声“世叔”的话后,陆虞灵便将手里的信封用一枚普通的飞镖射了出去。
飞镖还没有落到窗檐上,陆虞灵就听到一声“是谁!”的呵斥声,她心里一紧,不再停留便迅速的飞身离开。
待陆虞灵将将离开这间屋子所在的庭院时,有两人破窗而出,一个拿下了窗檐上的飞镖,另一个却是追着陆虞灵去了。
“世叔,大师兄。这是那人留下的。”说话的是拿下飞镖的人,他是一个坚韧而英挺的年轻男人。他怀里抱着一把剑,那剑又窄又长,看起来就很是锋利的样子。
他跳进了窗子,将那封信交给了一名面上满是风霜之色,但神情却甚为坚毅身姿异常挺拔的老人。这老人身边有一个穿着白袍的青年,青年坐在轮椅上,此时也将目光放在了老人手里的镖上。
他见那老人看完那封信后,面上露出悲切的神情,叹息声在那老人嘴里发出。“若是能早些得来这东西,文将军一家上下四十三口人性命便可保住了。可惜啊可惜。我诸葛小花却是连那行刑的日期都不能推迟一二。”
老人正是掌管十八万御林军总教头的诸葛神侯,而那坐在轮椅上的白衣人与抱剑的年轻人分别是他名下的大弟子无情与小弟子冷血。
诸葛神侯将信件交给无情与冷血,道:“这件事还是禀明圣上,恐怕这来者是想让文家的冤屈沉冤得雪。”诸葛神侯心里暗自叹息一声,只可惜圣上恐怕不会让文将军这么快沉冤得雪。
无情看罢道:“世叔,却不知这送信之人是谁,若是查出这写信之人,文家便能早日洗刷冤屈。”
冷血接过信件,说:“那我便去调查。还是等到有所结果再禀告圣上吧。”
三人都明了,这文家灭门一事才不出三个月,若是在此时没有真正的通敌叛国之人领罪前就禀告圣上,他亲自下达的旨意是错误的,恐怕文家再也不能沉冤得雪了。
诸葛神侯又叹了一声,他转过身去面朝窗外明月,道:“追命此时想必已经追上那告密之人了,万万不要起冲突才好。”
……
陆虞灵到达京城两个多月,晚上一直住在客栈之中,到了白天就去茶肆里听些小道消息。其实刚刚听了几天,她就发现这诸葛神侯门下四大名捕的名声很是不凡,她听到那四大名捕俱是一些公正严明,铁面无私的作风传言,心里便有些意动。
但她实在是被她爹爹那突变吓到了。详细的查证一番才得知那些消息除了吹得海天胡地的神化了的鬼怪精灵之事,其他的多是真实可考的。
陆虞灵便暗暗下定决心要将这偷来的书信送到他们手里,诸葛神侯的侯府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地方了。
她听说了四大神捕的绝妙之处,譬如她现在正在领略的追命的追踪。在没有亲身体会之前,陆虞灵对于传闻中追命的本领将信将疑,但现在她终于见识到了这天下追踪之术最厉害的人,却有苦说不出。
半夜里的街道安静得很,只能偶尔听到鹧鸪的叫声从远方传来,宽阔的街道两旁的店铺早已关了门,各式的旗帜在风中摇摆,一阵风从街上刮过,又一阵风追了上来。
陆虞灵很快,快的像一阵疾风。但她身后之人的速度更快。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点一点的拉近,追命如骨附髓般,紧紧地赘在她的身后。
她不想被捉住,她想要完成的那件事必须要偷偷的完成才好脱身。但低估了追命的厉害让她的计划破了产。陆虞灵心里焦急脚下便出了差错,她落地的脚不小心踩在了一枚石子上。
即使这一颗石子只是让陆虞灵落脚的时候不稳了稍许,但这一点不稳就足够了。也就是这个时候,身后的追命就已经追了上来。
陆虞灵知道追命最厉害的是一双腿,她暗暗的戒备着。但她也只是使出了几个招式,与追命迅速的过了几招,还没有使出自己最拿手的招数防备,追命的手就已经迅速的封住了她的穴道。
一阵清冽的酒香从追命身上传来,他并没有酗酒之人身上的那种乌糟糟的臭气,反而像是一坛好酒扒开了泥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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