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因为一年之间不间断的为徒儿输送内力调养身体伤了根基,一夜间白了头发。心力交瘁之间便在徒儿身边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在睡梦中的逍遥子突然被身边之人的动静惊醒,他在黑暗中睁开了眼。随即无崖子身上突然涌出的火热内力,让逍遥子知晓他这徒儿又被暴虐掌控了。他心内疼痛叹息之余,便想伸手点上无崖子的昏睡穴让徒儿睡上一觉,却不曾想无崖子竟然因为他的头发醒了神智。
逍遥子心内宽慰,他的徒儿最挂念的是自己。随即又想,若是早知如此,便是为了徒儿好,早点白了头又何妨。
他搂着怀里的无崖子,感到徒儿为了他自责自怨,情绪起伏很大后,逍遥子就一指点上他的穴道。无崖子身子软了下去,手里攥着逍遥子的一角衣衫,陷入昏睡中。
逍遥子将那寒铁铸成的镣铐用钥匙打开,便抱起徒儿一步一步的出了这山洞。洞口的奴仆,见到两人出来,从怀中拿出一个细哨,放到嘴边吹了良久。也没听到有什么声音传出来,那奴仆就把哨子放进怀里了。
因是冬季,这缥缈峰上也积了一些雪。远远地望出去,由于缥缈峰上白色的雾气,竟然会给人一种身处在苍茫雪原之上的感觉。
巫行云三人向着这缥缈峰上无崖子疗伤的洞穴来的时候,便看到师傅一身白色的裘衣,一头白色的发。师傅即使站在苍白的雪色之上,即使脸上布满疲乏劳累,也会让人第一眼便看到他,看到他永远笔直的身姿,不凡的气质,他从不会泯于苍苍茫茫的雪中。
“师傅,师兄他……”无忧子面上一股抑郁,此时见了师傅满头白发以及被师傅抱于怀中不曾有动静的无崖子,两道眉深深地皱在了一起,心内惶恐不安。
逍遥子安抚他道:“无崖子已经无碍了,只要再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如以往一般与你们一同习武。”他微微叹了口气,又对无忧子说:“无忧,你不必自责,以往你们打斗时也都是那般玩闹的,你师兄如今恢复了神智,醒来后定不会怪你。”
听了逍遥子的话,无忧子身上的重担一下子卸了下来,心里压着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巫行云犹豫半响终于问道:“师傅,您的头发怎么会……”
“无妨。”逍遥子笑了笑“为师也是人,韶华易老,青丝终成雪。为师也不过是早了那么几十年罢了。”逍遥子不甚在意,纵使功力退步又如何,再练回来也是一样的。逍遥子对着愤愤的想要说什么的李秋水安抚一笑,便当先一步,抱着无崖子往山下屋舍中去了。
李秋水花瓣似得小嘴一撅,面上神情很是不满。“师傅也太偏心无崖子师兄,师兄你的内伤,师傅却是问都不问。”
无忧子步子一顿,无奈道:“小师妹,我的早就好了,师傅怎么会看不出呢。再则师兄自小就最爱跟师傅待在一处,我还记得有一段时间,师兄与师傅每日里同吃同住,若说跟师傅相处最多陪伴师傅的也还是师兄。而那时候,我与师姐大多时间都在争先学着自己的课程,哪会分神陪着师傅玩乐。”
“一定是无崖子师兄自己贪玩,不爱练功学习。”李秋水嘟哝了一声。
巫行云对李秋水冷冷一笑,说:“若是师弟不爱练功,纵使他的资质能比上你的无忧子师兄,也会因为惰赖荒废了武学。可师弟资质不比无忧,只与你师姐我不相上下,此时却能与师姐我打个平手,可见他基础扎实,比我这早学一年武的又如何相让了?若是他能惰赖一点,此次也不会走火入魔了。还有,你哪次看到无崖没有完成师傅的课业?”
巫行云震了震衣袖,脚下一点,便如燕子一般轻身去了。
“……师姐也偏心的很。”李秋水仍旧不平。
无忧子一把将她抱起,笑着说:“好了,师兄知道秋水与师兄最好了,我不觉得有什么,秋水心里也别不高兴了好不好。”
李秋水闻言,脸上露出一个高兴地笑容,她甜甜的说:“师兄对秋水最好了。”
……
遥遥的师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无崖子想要回头却被师傅一指点住了穴道。
“无崖,此次为你梳理一遍内力,你便可以伤势痊愈了。”
不,师傅为了我已经伤及根基。不可再损耗了!
无崖子想要如此说,却发现怎么也讲不出话来,他心里大急,汗水如雨水从额间直直淌下,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阻止师傅向他体内输送的内力。
心中的惶急随着身后师傅越来越薄弱的内力渐渐加深,终于逍遥子内力不支为了支撑身体将头探在了无崖子的肩膀上。
他听到师傅说:“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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