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来。”
“也是。”鲁妙子点了点头。
魔门之人几乎都是利欲薰心之辈,邪帝舍利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一盏灯火,会让他们飞蛾扑火一样地扑上来。
沈望转开话题道:“看前辈气色不佳,似乎是有伤在身,可否让晚辈看一下?”
“老夫也算略通医术,对自己的状况再清楚不过。当年我被祝妖妇以天魔功所伤,虽然侥幸逃得性命,但却留下了难以治愈的痼疾,积重难返,只能靠真气勉强压制。最近伤情反复,再也无法压制,想来是大限将至。”鲁妙子的语气十分豁达,但也没有拒绝沈望的好意。
“晚辈的医术虽然远不如前辈,但在真气方面却也有一些心得,或许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沈望将手指搭在鲁妙子的腕上,探出一缕真气到他体内,查探一周后,面上露出思索之色。
鲁妙子也没有催促。
“确实如前辈所说,天魔气在前辈的体内沉积太久,已经与前辈的真气交缠在一起,难以分割。但这并不是最麻烦的,只要舍弃一部分真气,还是有办法将其拔去。最麻烦的是天魔功会对人的脏腑和经脉进行侵蚀,虽然之前一直被前辈以真气压制,但还是有一部分已经浸入脏腑之中,如附骨之虫,难以根除。”沈望沉吟道。“让我想一想,看看有没有办法解决。”
“生死有命,不必强求。”鲁妙子淡淡地道。
“有了!”片刻后,沈望灵光一闪。“有一个办法或许可行,不过还需要另外两个人来帮忙。”
鲁妙子正要询问时,小楼外忽然传来商秀珣毫不客气的呼喝声:“老头儿,你违背诺言了!”
鲁妙子浑身一震,顾不得询问治病之法,踱步来到窗前,向楼外望去,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轻声道:“场主已三年没有踏入我安乐窝的范围来,何不上来和老头儿喝一杯六果浆?”
商秀珣面如寒霜地道:“本场主没有兴趣,只知你违背承诺,究竟是你自己离开,还是要由我亲自赶走你。“
“我何处违背诺言呢?”鲁妙子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种英雄已暮绍华不复的沧桑感。
……
等商秀珣离开后,鲁妙子一脸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无力地摆了摆手,道:“你走吧,今天我什么话都不想再听。”
……
沈望离开安乐窝,在后山出口附近的花园里碰到了寇仲和徐子陵。
“我就说吧,鲁师的小楼里还有一个人。猜的没错,果然是沈兄。”徐子陵之前感应到小楼里有两个人的气息,猜测鲁妙子之外的另一个人多半是沈望。
“你们两个不是去睡觉了吗?”沈望向两人看去。
“我们特意在此等沈兄。”寇仲和徐子陵从回廊里走出来,前者兴奋地道:“我发现了牧场的内奸。”
“你不是去找你的初恋情人李秀宁了吗,怎么会发现内奸?”沈望问道。
寇仲听到这话,神色不由一僵,恶狠狠地转头向徐子陵看去。
徐子陵露出一副无语的样子。
“我可没说是你告诉我的,这是他自己猜到的。”沈望耸耸肩,对徐子陵道。
徐子陵苦笑一声,见寇仲快要发火,连忙撇开话题,道:“仲少,你怎么会碰到内奸,内奸是什么人?”
寇仲轻哼一声,先是给了徐子陵一个以后再找你算账的眼神,然后才把今晚遇到内奸的经过说出来。
“这么说,你并不知道内奸的身份?”沈望道。
“想知道她的身份并不难。”寇仲胸有成竹地道。“首先,那女人肯定是人家小妾一类的身份,且来牧场没有多少天。其次,被她骗的冤大头一定是牧场的高层,有资格被称为老家伙的只有商震老头,梁治勉强算是半个,很容易就能查出来。而且我已经记住了她的声音,只要她在我面前说一句话,我就能把她认出来。”
“仲少已经把一切都想好,看来是打算英雄救美了。”沈望笑道。
“素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安顿之处,我只是不想让她这么快再次流离失所。”寇仲嘴硬地道。
“好吧,我信了。”沈望打趣一声,然后打了个哈欠。“不过今天已经太晚了,还是先去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