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小乙是当世唯一的九品箭手,若是近战,我有把握胜过他。但是若让他拉开距离,发挥出弓箭的优势,除了大宗师外任何人都没有把握一定能胜过他。”沈望道。
燕小乙的箭术卓绝,威力惊人,中者必伤。就算是大宗师被他的箭射中,也会受伤。与这样的人做对手,绝对是个噩梦。
“那就算了,这次是去偷钥匙,最好悄悄的去,悄悄的回,没有必要招惹他。而且皇宫这么大,我也未必会遇上他。”范闲道。
“那我在外面接应你。”沈望道。
“好。”范闲道。
入夜,范闲和接待团官员一起入宫,参加祈年殿夜宴。宴会散后,他换了一身夜行衣,来到他们约好的地方。
沈望和五竹已经在皇宫城墙下等待。
“来了。”沈望道。
“叔,沈兄,久等了。已经准备好了,开始行动吧!”范闲道。
“好,按照之前所说,一柱香的时间,我引开洪四庠,你进宫拿钥匙。”五竹也穿了一件夜行衣,但样式和范闲的有所不同,是一件黑色斗蓬。这件斗蓬以手中的剑都是从东夷使团顺手牵羊弄过来的。
说罢,五竹便腾空而起,脚尖在城墙上一点,如一只大鸟般飞上了城楼,转眼间没入殿宇林立的皇宫中。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五竹再次出现,与他同时出现的还有洪四庠。两人在城墙及殿阁顶上穿行,像一对蝴蝶,一边缠斗一边穿行,转眼间又消失不见。
“沈兄,我也去了。”
范闲见到洪四庠被五竹引走后,把蒙面巾系上,准备行动。
“你自己小心。”沈望道。
“嗯。”
范闲点点头,助跑几步后一跃而起,双脚在城墙上借力,连踏数下,像是踩着梯子一样快速地向上攀升,紧接着双手抓住城墙的边缘,一个翻身进入皇宫之中。
看着他们两个飞檐走壁如履平地的身影,沈望着实有些羡慕。
一个人的轻功高低,主要看两个方面:一个是功力,一个是技巧。
单以功力而言,沈望比起范闲还稍逊一畴,技巧方面就更不用多说。
一个基础提纵术只练了不到一个月的人,跟人家练了十几年轻功的人相比,自然相去甚远。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范闲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城墙上,纵身一跃,如一团黑云一样从十丈高的城墙上飘落下来。
“拿到了吗?”沈望道。
“到了手,我现在就去找锁匠做赝品,很快回来。”
范闲没做任何停留,飞快地向城中而去。
一盏茶的时间后,范闲回来,对沈望点点头,再次潜入皇宫。
这一次,沈望等的时间有点长,差不多两盏茶的时间,范闲才再次出现。
他的身影刚刚出现在城墙上方,便有一支利箭急射而来,精准地射中范闲。
范闲的身形明显一顿,像一只中箭的大雁一样从城墙上跌落下来。
沈望一跃而起,在空中将范闲接住。
“你怎么样?”落到地面,沈望关心地向他问道。
“幸亏这把钥匙救了我一命。”
范闲从衣服的后腰上取出一把钥匙,心有余悸地说道,语气听起来有些虚弱。
箭矢自动从他身上脱落下来,箭头已经断掉。
“是燕小乙的箭?你受伤了?”沈望道。
“我没事,他马上就要追过来,先离开这里再说。”范闲点头道。
箭矢虽然被钥匙挡住,但箭矢上携带的巨大力道却透体而入,将他的脏腑震伤。
两人从城墙处离开,刚走一段距离后,范闲便再也压不住伤势,张口“噗”地吐出一片血雾。
支撑着他的那一口真气也随着鲜血一同喷出,真气一泄,范闲便直接昏迷了过去。
“受伤了还非要硬撑。”
沈望一把将他扛起来,飞快地往范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