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短交锋

滑过，死柄木的左手掌就向外喷出了鲜血，速度快得青年一开始甚至都没感觉到痛，直到红色液体向外涌出加上奇异的冰凉感，才让死柄木意识到自己的左手从掌根到掌心已经被划开。

    那条看不清本体的罪魁祸首拖着血线甩向天空，彷如转动的螺旋桨叶片般从绿谷和少女侧上方飞快地抡过，最后钻回了缀满了缎带蝴蝶结与蕾丝花边的裙底。

    “唔！”死柄木干涩的眼睛和少女空洞的表情相对，对方没有露出任何意外和惊讶的表情，就好像是他的想法甚至是每一步采取的行动，都处在对方的预料之中。

    ——她知道自己是谁。

    ——她知道自己的个性。

    ——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那么……她是谁？死柄木t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这样一个女人，他出门也只是一时兴起，不可能被预料到，应该不是陷阱，但是如此准确的救援与攻击，只可能是英雄相关的人员。

    死柄木淌血的左手摁住了腰带边的发信器，刚才那一下切得不是很深，手掌没有刺穿，带来的只是无数细微的刺痛与切断了掌部肌肉的麻痹感……就疼痛上来说，远远比不上被直接暴力折断的右手中指。

    “这可真是有意思，难道是欧路迈特继承人的保护者吗？”死柄木压低了嗓子，被预判的行为让大量怒火在他的脑子里翻腾，双手已经被废，暂时不能用，这也意味着个性也无法使用，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撤离。

    漆黑的漩涡在他的背后出现，收到了信号的黑雾打开了传送门，飞溅的鲜血让小范围里的民众意识到了什么而开始尖叫，哥特少女松开手，遮挡着绿谷两边视线的黑色荷叶袖撤下，少年转身的瞬间已经扣住了手指，随时准备使出指尖smash击退敌人。

    绿谷出久听见死柄木t的话，那不明确的话语让他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三人之间短暂而激烈的交锋仅有不到三秒的时间，从少女刺出的白手套与紧随其后的指骨折断声，到被捧住头向前拉了两步转身，瞬息而过的交错还没能让血压上升到战斗状态，绿谷就看到了满地星星点点的红色。

    绿谷身上没有受伤的感觉，他脱离死柄木身边时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少女大部分的身体，对方应该也没有受伤，那么结果就很清楚了，在这场小规模的交手中唯一负伤的仅有死柄木t，而他甚至都不知道死柄木是怎么受伤的。

    “啊啊，真是让人不愉快啊……”死柄木的的身体在混乱的人群里逐渐沉入了传送门，从他左手淌下的血液在地面上晕染了一路，“oneforall的继承人…还有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会直接弄死你们的！”

    “死柄木！”绿谷出久大声吼了一句，他对着满地的鲜血，心里还有点不可思议。

    “小久！你没事吧！？”混乱和喧嚣的人群终于引起了游荡在商场中的同学们的注意，丽日御茶子从附近的小店里跑出，挤入人群里，看到的就是消散的黑色传送门与大口喘着气的绿谷出久，“出了什么事？那个不是开传送门的敌人……噫！小久！你身上有好多血！”

    “丽日同学！”绿谷看到少女慌张扑上来，连忙挥手，“不、不是我的血啊！是死柄木，他刚才出现了！然后我被……诶？！”

    少年惊讶地看着四周，地面上撒着死柄木负伤后留下的鲜血，而刚才干脆利落直接折断了对方手指，还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割伤了死柄木左手的那个穿着哥特裙装的少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个人都消失不见了，是刚才人群骚乱起来的时候混进人流离开了吗？可是，她确实是在危机时救了他啊……

    丽日御茶子在身边拿出手机报警，绿谷出久不死心地在人群里扫视着，依旧寻不到那抹黑色的身影。虽然对方化着妆，穿着和平时不一样的西洋风裙装，但那偏高的身形，精准果决的身手，以及扑面而来淡淡的樱花香味……

    “又是你吧……剑无（ken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