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中肯定有个人的感觉是错的。
颜徵很希望韩熠说的对,但……依照韩熠迟钝的程度,他总觉得韩熠才是错的那个。
不过无论如何,真正的情况都需要等他回去再说。
颜徵将回信写完之后放进了信封,刚想喊人进来将信送回去,那边阿呆就过来说道:“郎君,刚刚得到斥候回报,石简那边似有哗营之意。”
颜徵有些意外:“哦?可探明为何哗营?”
阿呆说道:“似乎是粮草不足,郎君,可要派人再去劝降?”
如果粮草不够的话,在明显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劝降的成功率很大的,就算石简对赵王忠心耿耿,他的手下难道也都这么忠心吗?
完全可以策反这些人,反正只要降了就行,谁管怎么降呢?
颜徵将信交给阿呆说道:“派人将信快马加鞭送回,然后准备袭营。”
阿呆愣了一下:“啊?不劝降了吗?”
颜徵冷着脸:“劝什么劝?缺他这一个人吗?”
阿呆:……
您老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之前颜徵可是信誓旦旦想要劝降石简,当然那时候他也觉得有把握,劝降可比打死要好听的多,而且少年人初出茅庐总是想要一鸣惊人。
想想他第一次战役就直接劝降了对面的老将,难道不是很有成就感吗?
可惜颜徵现在心情不是特别好,劝个屁劝,爱降不降,不降就等死吧!
当然在下属面前他是不能这么任性的,是以他也只好说道:“之前好话说尽,他也不曾动摇,想来此人油盐难进,更何况所谓哗营万一是他故意表现给我们看的呢?去吧,准备袭营。”
阿呆点点头走了出去,只不过出了营帐之后他就察觉出了不对:如果哗营是对方耍诈,那他们去袭营岂不是正好踩进了人家的圈套?
阿呆站在原地迷茫了半天,纠结了一下还是选择相信他家郎君,转头就去吩咐颜徵的命令。
用完饭之后颜徵再次全套披挂上身,他摩挲了一下韩熠送给他的面具,想到韩熠叮嘱他千万别伤了脸时候的可爱,忍不住笑了笑,带上面具之后转身提着青金剑离开了营帐。
阿呆跟在颜徵后面说道:“袭营太过危险,郎君最好镇守营地,等我们的消息。”
颜徵提着青金剑的手一抬说道:“既然危险我就更该去,不必多言,上马!”
阿呆叹了口气,低低嘀咕了一句:“要是少良造在就好了。”
少良造的话他家郎君肯定会听。
颜徵听后身形一顿,忽然也觉得如果韩熠在就好了,不过很快他有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里太苦太累还太危险,他才舍不得韩熠过来受委屈。
颜徵带着人绕了一个大圈直接绕到了石简身后,彼时石简的营地看上去安静非常,似乎都在老老实实的吃饭休息。
颜徵骑在马上冷笑着说道:“这哪里有哗营的意思?走!随我冲!”
颜徵一马当先冲了下去,随后他身后的黑甲骑士和后面的步兵也都跟随着冲了出去。
彼时石简正在营帐之中对着没有几粒米的粥碗叹气,开口问道:“秦军可有动作?”
身旁的心腹应道:“暂时没有,可能是追疲了。”
“嘿。”石简笑道:“能追这么久,现在的年轻人,了不得啊。”
最了不得的就是颜徵的战争嗅觉,他似乎总能判断出石简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石简感慨了一句之后说道:“不过……他还没有派使臣来吗?”
心腹摇了摇头,而后忍不住说道:“将军,难道真的要降……?”
石简叹气:“不然呢?我总不能让这么多将士跟着我一起饿死吧?”
心腹问道:“那为何不派使节过去?”
石简哼了一声:“当然不必,就算是降也要有骨气,怎么能主动降?”
怎么降不是降啊?心腹暗自嘀咕了一句,不过他觉得石简可能是担心降的太容易被对面看不起。
毕竟降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郎已经丢了面子,再主动……以后到了秦国恐怕也不太好混。
石简喝了米汤之后说道:“我休息一下,对面派使臣了喊我一声……”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有人声嘶力竭地喊道:“敌袭,敌袭!”
石简:??????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的脑洞可真是……瑞思拜,本来晸悦伯是两层意思,晸有日出的意思,跟熠对应,而且也谐音政悦,政心悦阿熠,结果你们就简单粗暴的日政,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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