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说,易子而食,饿殍遍野,衣衫褴褛,惨绝人寰,惨无人道,惨不忍睹等等这些成语,应该是发生在战乱或灾荒之年。
而如今是什么年?是贞观年,是大唐盛世之年。
可为何,还有着如此的惨事发生?
女子不是人吗?女子就该被人掠了过来给这些畜牲泄欲吗?就该被关押在这个阴暗的山洞吗?
老天爷是公平的吗?
也许是公平的,也许是不公平的。
对于那些贵族士族,在他们嘴中,或许是公平的,可是,对于这些女子来说,哪里还有什么公平不公平之说啊。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当钟文这么一句简单的话,都使得这十数名女子害怕的开始往后面爬去,眼中除了恐惧,剩下的,估计也只有那活着的念头了。
“各位真的不要害怕,贫道是过来救你们的,我知晓你们在此处受尽折磨,一会儿,我会让你们如愿,把这些害了你们的恶匪,交于你们亲手诛杀。”
钟文真心是想帮助这十数名女子脱离这苦海,只是,眼前的这十数名女子,见到他都害怕了起来。
只是,钟文并不知道,在这阴暗的小山洞内,一无光亮,二无油灯,这些女子,可没有你钟文的眼睛好使。
当她们听见那木栏栅断裂之声,以及脚步声之后,必然是会害怕紧张起来。
更何况,在她们的认知里面,能来到这里的,不是那些每日摧残他们恶匪,又是何人能来到这里呢?
害怕,那只是她们的本能罢了。
再者,她们本就已经被摧残的差不多了,心中估计也只有一个念头,报仇。
至于活着的目的,想来也是如此吧。
当然,在如此条件之下,还能活下去的人,除了想报仇之外,想死的心是有,估计早就被磨的没有了。想来真想寻死,估计她们基本也没有那个胆吧。
任何人,心中都有着那么一份求生的欲望,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基本都是如此。
“贫道真是过来救你们的,你们稍待,我去拿个火把过来。”
钟文突然发现,这些女子,好像还是一个劲的往后爬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眼睛比别人要好上不少,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随既,钟文离开,往着外面而去,没过一会儿,就弄了根火把进到这个山洞内。
“你们真的不要害怕,贫道真的是过来救你们的。”
钟文打着火把,进到山洞内后,这些女子,这才瞧清楚了钟文的装扮,却如钟文所说的一样,就是一名道人。
“啊……啊……”
“呜呜……呜呜……”
“救……”
“……”
各种声音,夹杂其中,使得钟文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况且,这个时候,还真不好说什么,想哭的,就大声哭吧,想骂的,那就大声骂吧。
反正都如此了,闹出什么动静来,也无妨了。
虽说钟文自己看着这些女子不忍心,这也是他那善心在作的祟,要不然,换作别人,估计是不太可能如此了。
话说此时的那些山匪,在听到那些女子的嚎叫声,这要是放在平日里,基本是不会如此的嚎叫的。
但今日,他们的大当家,带着几十人出去劫道,本就是小心行事,而今日又是无鱼上钩,心中本就气忿。打他们一开始的热闹,到后来的交谈之时的小声,这才使得他们听到了那些女子的嚎叫声。
可当这些人,听见那些女子的嚎叫声后,心中更是怒气上升。
“大当家的,小的我去给你把那些女子弄过来,也好给你消消气。”
一名狗腿子,瞧见自家的大当家大口喝完一口酒后,满脸的凶像,望向女子嚎叫声传来的方向。他心中知道,自家的大当家的,今日看来心中有些不快,这才出个主意,把那些女子弄过来,好好乐呵乐呵。
“去吧,全弄过来,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那大当家的听闻之后,大声的吩咐道。
那狗腿子应声之后,点了十来人,起身往着那女子关押的洞穴方向走去,心中还在想着,今日我等也可以开开荤了,立马,脸上就挂起了一阵的幻想来。
而这洞中,百来号的山匪,听闻了大当家的话,脸上也同样兴奋了起来。
平时,这些关押的女子,哪里是他们能享用得到的。
而今天,大当家的发话了,要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大当家的话,他们是相信的,至少,他们的大当家,还从未食言过。
打这十数名女子被掳掠来之后,就一直关押在那个洞穴之中。
除了那大当家的,以及其他几个当家的,少有人能沾上荤,而如今,众山匪也不知道今天大当家的为何会如此的作派。
众山匪虽兴奋,但大家也心知肚明,那十数名女子之中,最为漂亮的女子,那必然是属于大当家的,当然,其他几位当家的,自然也是优先选择的。
而他们,也只能在众兄弟玩乐之后,再行其事。
那十数名山匪,一身的酒气,往着那女子关押的洞穴走去。
没过多久,当他们来到那木栏栅门前时,发现那木栏栅不知道为何断了,心中生疑,但也没有往着其他的方面去想,只是纯粹的以为,这些被关押的女子跑了。
“赶紧去弄火把来,可别让那些女子全跑了。”
那狗腿子,向着其他的山匪吩咐道,片刻之后,几根火把点燃后,他们这才往着洞穴里走去。
至于他们为何不担心那些被他们关押的女子,真的逃跑了。
在这里,他们还真不担心。
山洞外面的那些木屋子,虽说是无人看守,但只要出了寨门,那就不是什么人能够通行的了。
更何况,还是这些柔弱女子,再加上又是夜晚,他们就更不担心这些女子逃了去了。
别说是女子了,就算是这些山匪,夜晚之时,也不会随意的出去,哪怕是点了火把,他们也不愿意出去。
路难行是一点,附近山林之中的野兽,估计都能把人给灭了。
可当这十来名山匪,进到这关押女子的洞穴之时,却是发现,这洞穴之中,还有着另外一个人在,同样,也打着火把。
“你是何人?敢来我们五当寨。”
那狗腿子今日未与他们大当家的去外面劫道,自然也就不认识钟文了,而这其他的十数个山匪也如那狗腿子一样,都不识得钟文。
不过,依着钟文的装扮,也只能知道是一位道人,但心中却在想着,一位道人,为何夜晚来到他们的山寨,而且,还是在这些被关押女子的洞穴之中,心中还在想着:这名道人,不会是来偷腥的吧?
至于眼前的这位道人,是不是来救人的,他们此时还真不担心。
他们的山寨中可是有着一百五六十号人,而且盘踞于此,已有近十年的时间了,他们还从未怕过谁进来攻打他们。
哪怕是官府派兵前来,他们也从未怕过。
“本道爷钟馗,道君座下,前来收阴魂的。”
钟文心中的怒气,早就上升到了一个顶点了,沉着声说了一句,不过,他的这一句话,到是给这阴暗的洞穴,添加了一些阴寒。
钟文话说完之后,缓缓的从背上包袱中,抽出那陨铁宝剑来。
“你……”
“快去禀报大当家的,快去,有人闯我五当寨。”
那狗腿子看着钟文缓缓的抽出那把宝剑来之后,这才反应过来,这名道人,想来是过来救人的。
钟文宝剑抽出,冷眼静观着这些山匪。
他心中怨气升腾,可却是缓缓转回了头,看向那些被奴役的女子。
“这些人,是我帮你们杀,还是你们自己杀?”
钟文这一句话,说的很是阴森,更是使得那十数名女子止住了声音,害怕的盯着钟文。
静,很是安静,静到这洞**都能听到心跳之声,哪怕那些山匪,都不敢出声说话,屏息静气似的。
“我要报仇。”
突然,安静的场面,传出一声尖锐的声音。
“好,如你所愿。”
钟文看着那名喊着我要报仇的女子,重重的点了点头,随既,转身看向还站在那儿发愣的山匪。
“砰砰砰……”
钟文手中虽持剑,但却是不杀人,因为,这些人他不会杀,要杀他们的人,只有那些女子,只有这些女子,才有资格去杀他们。
“啊,啊……”
站在这洞穴之内,留下的山匪,皆被钟文给打残了,此刻,却是躺在地上嚎叫着。
“大当家的,不好了,不好了,有人闯我五当寨,好像还是个道士,在那关押女子的洞中。”
那名回去禀报的山匪,急冲冲的跑进他们乐呵的地方,大声的向着他们大当家的急报道。
“什么?还有人胆敢闯我五当寨,走,我到要看看,是何人有这胆色,敢闯我五当寨。”
那大当家的,今日本就气愤,道没劫成,还白吃了几日的冷风。再加上喝了些酒,都有些上了头,连道士一词,都未听进去。
随既,大手一挥,带着众山匪,往着那女子被关押处走去,不过,每个山匪,都开始寻着自己的武器拎着,不管是刀也好,还是剑也罢,基本没有谁落下。
“跟我出去,贫道带你们杀尽这些恶匪。”
钟文随既转头向着那些女子说道。
虽说,这些女子身无片缕,但钟文的眼中,却是没有一点的欲望,有的,只是帮她们的想法。
生在新世纪的人,哪里见到过如此的惨像?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观感受。此刻,钟文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这些山匪全数打残,交由着这些女子去报仇。
钟文的话说完后,就抬腿往着外面行去,可当他从那洞穴出来之后,却是看到了整个山洞之中,布满了山匪。
“原来是道长啊,道长,下面的人不懂事,还请包含。”
当那大当家瞧见来人是钟文时,头脑被激醒了过来,立马就行礼向着钟文说道。
他知道,来的这个小道士,是一个高手,而且,还是他企及不了的高手,眼下,他只希望,这个小道士只是路过,哪怕知道了那些女子,他也不担心。
在他的心中认为,这天下之人,哪个不贪财贪美色的,只要拿出点钱财出来,或者一些女子出来,那小道士必然会答应的,说不定,还能被他所招揽也说不定的。
钟文静静的扫了一眼这山洞之中的所有山匪。
“尔等亦无人性,做人又有何用?污了这大好的河山,污了这些女子的清白,你们,还是人吗?”
当那洞穴中的女子,全数出来后,站在钟文的身后不远处,正好听见那大当家的话,这些女子,此时的心中,却在想着。
本来以为今日会得救,甚至还能报仇,可却是没想到,救她们的那位道长,原本就与这些恶徒是认识的,心中悲呼。
可当钟文开口说话后,她们的心,又开始热了起来。
是的,这些山匪,早已是没了那人性,又何为人呢?
人字一撇一捺,顶天立地的,方才为人。
没有那顶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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