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风满楼10点钟来到公司,走过陈简的办公室,忽然被一个身影吸引住目光:范青筱。
风满楼心一跳,眼尖的陈简叫住了他:“楼主!鹿鹿不见了,一起来帮小范想想办法吧!”
风满楼心刚跳高了马上往下沉,忙走过去问:“怎么回事?”
范青筱脸上深有忧色地述说,昨天晚上她下班去接鹿鹿的时候就发现怎么也找不到她,幼儿园的老师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消失的,她已经连夜报了警。
鹿鹿可是这个漂亮妈妈的心肝宝贝,风满楼深感同情地安慰了她几句。
三人商量了半天也没有头绪,虽然说有警察去找人,但是他们出多少力那就很难说了。平时反正风满楼也不管公司的什么事,他决定和范青筱一起去找女儿。
陈简拍着胸脯保证把公司管得好好的,让风满楼尽管去,多久都没关系。
他们制定了三步计划:第一步,范青筱打电话通知所有认识的朋友,请他们帮忙留意;第二步,悬赏三十万网络寻人;第三步,找遍所有鹿鹿喜欢去的地方,虽然不是什么好方法,暂时只能想到这么多。
自己的车还押在房东那儿,风满楼借了陈简的雪铁龙,先跑到幼儿园那儿再仔细地问一遍所有的教职工和所有的小朋友,得到的信息似乎是即将放学的时候,陆鹿就忽然不见了。
他们身心疲惫地回到范青筱的家中。
当然是没有做饭的精神了,他们叫了外卖。
休息了一会儿,范青筱开始给朋友亲戚打电话。
打到第9个电话的时候,不断地失望不断地被询问和不断地苍白的安慰,就让她崩溃了。
风满楼来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给她温暖的手掌和更温暖的目光。
他说:“我也很喜欢鹿鹿,那么可爱的孩子我看到你的眼泪,忽然觉得你很幸福。你知道吗?我最大的问题就是快乐不起来,因为我对什么都不在乎。我找不到生命的意义在哪里。我就像在人间裸奔的傻子,没有信仰的衣服可以穿。你就不同了,你有陆鹿。”
范青筱极度伤心地哭倒在他怀中,泣不成声:“没有陆鹿我活不下去”
风满楼还是那么平静,喟然而语:“能有人让你这么牵挂,真的很幸福,唉”
吃过晚饭后,风满楼开始查找在网上寻人的平台和方法。
手上的rolex时针已经指到12点。风满楼伸伸懒腰,对身边的范青筱说:“筱筱,晚了,我先回去,明天再继续。小家伙经过这一次,会更让你心疼到灵魂里!”
范青筱无力地摇头:“不知道这关能不能过去。”
任何安慰都是苍白的,风满楼不再废话,关上了电脑。
站在门口,风满楼又说:“伤心也是一种幸福。到我这份儿上,又不爱别人,别人也不爱,那就最惨了。回去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明天就有陆鹿的消息了!”
范青筱只是无力地摇头:“希望这样谢谢你,我现在六神无主的,全靠你了。”
“我羡慕你的伤心,真的。”风满楼说了这话,慢慢地转身而去,轻轻挥一挥阿玛尼的衣袖,作别伤心的漂亮妈妈。
风满楼决定先不上车,在小区里走走,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自己就像孤魂野鬼,没有人理的那种。自己最牵挂的人,除了有自己生活的父母之外,就是那片奇异美丽的叶子了,她像天外飘来的仙叶,却又凋落得像金色的秋叶。没有了叶子,又没有了入赘邱家的束缚。一阵无比zi you,也无比落寞的情绪,似比夜色更浓重的黑暗,把他深深淹没。
轻脆的引擎声音由远及近,跟随着他,已经有好一会儿。
他终于发觉到,并且从引擎的声音判断:宝马325的声音。
推理判断的习惯已经养成多年,就算他无心之下,也自动开启:陆西莱的座驾宝马325,这里是陆西莱的妻子的楼下,今天,陆西莱的女儿不见了。这一切加在一起,很容易推断出——是陆西莱悄悄接走了女儿。他之所以这么做,大概是因为没有脸面见妻子,但是又特别想念女儿。是夜,这个行事乖张的艺术家男人,徘徊在妻子的楼下,不知道他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这样犹豫而伤感的在黑夜里天人交战,也许比自己的失落更加难受。
风满楼终于回头,一切情景正如自己所料,只有陆西莱声音的异样沧桑让他感到意外:“楼主”
风满楼微笑:“陆西莱。”
风满楼笑得很甜,因为推理的结论是陆鹿安然无恙,这就足够了。这世间的一切悲欢离合,其实都没有那个小女孩纯真的小脸蛋让风满楼感到心疼和爱惜。
陆西莱表情严肃:“你跟她在一起了?”
风满楼轻哂一声:“就算我跟她在一起了,你也没资格管。”
陆西莱:“你到下面来干么?”
风满楼心情大佳,笑道:“买几个避孕套。”
陆西莱大怒,骂着“草泥马”要冲出来,风满楼把他按回车里,大笑道:“别出来,外面冷!”他乐呵呵地钻进宝马里,搓了搓手,一面兴奋地道:“老陆啊老陆,你终于回来了!你不走我还不知道,我一直把你当成好朋友啊,这么久不见,怪想你的!”
陆西莱阴霾满面:“好朋友个屁!当我是朋友你还玩我老婆?”
风满楼春风满面:“咳咳,开个玩笑嘛,何必呢!我帮你找女儿才在你家呆到现在,现在看到你出现,靠,八成是你拐跑了,我就放心了,狂草泥马啊,白忙了一天,白担心了一天。”
陆西莱仍未释怀,一声长叹。
风满楼笑问:“老陆这些天去哪儿鬼混了?是不是混不下去了想回家?”
陆西莱:“楼主,我当你是真朋友我才要走的,现在我忽然很想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走,因为我想成全你们。那天你开着皇冠在我后面,我看到了。你和我老婆亲热。我在保时捷里坐了好久好久,就是因为我看到了,我强忍着冲出来的冲动,我忍住了,我真的当你是朋友,而且,我对不起她,我决定给她一个机会,给你一个机会,所以后来我貌似发神经地要跟伊藤叶走,后来她不要我了我还是要走。都是为了成全你。也成全她。你现在明白了吗?”
风满楼呆若木鸡。
陆西莱:“哎筱筱是我第一个追到的女孩,因为我倾尽全力,不留退路。这一爱,就是7年。人生能有几个7年?我觉得男人一生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更何况像我陆西莱这样活在形与色的世界中的男人。我也觉得像筱筱那样的女人不应该一生只有一个男人,只不过我也会心痛和嫉妒。一个男人,要活成什么样才会心安理得?我,一定要每天不停地接收新的视觉信息,奇异的景色,各种形态的美女。这些信息跟艺术家天生的忧郁混在一起,成为凄美的一杯鸡尾酒,我喝下去,这凄迷的感觉才能稍微减轻一下寂寞和痛苦。”
风满楼:“你确定做一个疯狂的艺术家就是你要的生活吗?”
陆西莱:“确定,百分百。你呢?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风满楼:“没有。也许永远也找不到。不过,当我找到它的时候,99%的机会,我一定要很多钱才能实现它。所以,我现在只能全力以赴,把企业做强做大做稳。朋友义气,爱情甜蜜,家庭温馨,我只配做一个冷眼旁观的观众,说句心里话,这些我都没有真正放在心上。到底一个男人这一生要怎么折腾才算没有遗憾,不知道,或者永远也没有答案,或者,追求拥有支配的力量就是我的追求吧,暂时的,因为我时不时都会幻想放弃一切,像你一样,一个人去天涯海角,看见野花就去采,看见野果就去摘,看见骚女就推dao,直到一切都厌倦了,回到家乡,在向小辈啰啰嗦嗦地讲想当年的故事中慢慢老去,慢慢死去。”
陆西莱笑:“我们很像,我的鼻子早就嗅到了同类的气息。那我希望你事业兴旺发达,永远留在上海,留在我老婆和女儿身边,替我去保护她们。如果没有空,随时联系我,我会回来,无论谁欺负她们,我都会为我最牵挂的两个女人去做生死决斗。”
风满楼:“我不承诺跟你老婆保持冰清玉洁的关系,只保证不会让她被欺负,当然,也不会干涉她爱别的男人的zi you,如果那个男人很挫,我会替你打断他的腿的。顺便问问,你到底要去哪儿?给个方向?”
“欧洲”
***
门轻轻一响,风满楼就醒来,看到陆鹿抹着朦胧的眼睛从房间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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