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总得试试啊!不能什么都不做我阿姨说如果今天不拿钱过去,他们就要我妈的一只手,到了明天,就”掩宗,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成串成串地掉了下来。
在心里一叹,安宁环住她的肩“我现在身上也没那么多钱,这样吧!你先到码头,买好船票等我,我回去取了钱和你一起去澳门。”
“这怎么行呢?”着急地看她“一会的活动很重要的,还有记者来采访呢!何况,我怎么能用你的钱呢”
“真是傻瓜!我又没说钱是白给你的,怎么叫用我的钱呢?”见阿芬仍是推拒,安宁便恶声道:“我借你钱你不用,难道要去挨家挨户的到亲戚家去求人吗?你是未来的港姐耶!这样子很丢人的知不知道?!再说了,一万多块也不是什么小数目,等你筹到钱也没船了,想看着你妈成残废吗?如果你真能狠下心不管她,我就不多事了。”
迟疑片刻,蔡绍芬到底还是点了头“钱,我会眷还你的。但,去澳门还是我一个人去好了,你”“哪儿来那么多话啊!还不快去换衣服。”推着阿芬过去换衣服,安宁跑去请假。
借口当然是身体不舒服了。远远地看阿芬脸色确实不好看,郭广宇倒也没怎么为难,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只是很含蓄地提醒了一句“现在像你这样为了朋友错过好机会的人可是不多了。”
错过机会吗?安宁闻言只是扬眉一笑。
取了钱赶到码头和阿芬坐香港小轮过海时,天色已晚。坐在小轮上,看着笼罩在夕阳下的维多利亚港,安宁还能半开玩笑地安慰她“就当去澳门旅游好了,不要苦着一张脸了。”但船行到一半时,就已经换成安宁苦着一张脸了。千算万算,怎么就没想到自己是晕船的呢?!
在阿芬担心的子下下了船,她一边摇着手,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却只能抱着岸边的柱子又一阵狂呕。
好一会,头晕眼花的起身,在阿芬的搀扶下出了码头,正呆呆地寻找车子,就被人拦下
时尚青年?!很眼熟的那种“时尚”前卫到一眼就可以肯定这三个年轻男人是澳门街上的臭阿飞来着。
虽然头脑不是很清醒,但还是下意识地拉住阿芬的手。虽然不在街头混已经好多年,但当年的经历让安宁深切地了解所谓的江湖是个多么残酷的地方。
“你们认错了。”避不过,只能面对。
“没有认错啊!你身后的靓女不是姓蔡的吗?”其中一个黄毛怪笑着,扬了扬手中的报纸。“大哥派我们来接船的。唉!靓女,你也想早点见到你老妈吧?”
“你们把我妈怎么了?!”阿芬激动地上前,却被安宁死死拉住。
“钱,我们带来了。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江湖规矩,我们也还是知道一点的。你们前面带路就是了”虽然嘴上说得轻松,但在那三个阿飞转身时,安宁在阿芬耳边悄声道:“如果情况不对,就快跑。”
街上小阿飞,有时候比黑道大哥还要可怕。黑道大哥们有时碍于面子,还要作一言九鼎义气状。可这些小阿飞就没那么守所谓的江湖道义了。万一,他们真的想钱也要,人也要,就大麻烦了
盯着前面带路的三个阿飞,见他们窃窃私语,偶尔还回过头来用猥琐的眼神打量她们。安宁更觉担心。
“想不到烂赌鬼的女儿这么靓!”
“可不是!要不是那老太婆抓着报纸说准港姐是她女儿,老大怎么可能会借她钱呢!”
“准港姐耶!玩了那么多女人,我还真没玩过准港姐呢!我说老大,你看”
“不好吧!她们过来是送钱的”
“怕什么?你还怕她们报警啊!准港姐呢!哪里丢得起这个脸啊!”支言片语随风入耳,安宁的心缩紧成一团。目光四下一转,安宁停下脚步,在身边的垃圾桶帝拾起不知是谁扔掉的破椅子腿,也不回头,只低声吩咐:“我喊跑,你就跑!什么都别管,别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