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回应我:“是因为,我国在职者每年会体检,而且有些文件涉及到保密系统,他们需要我的血液、指纹、DNA、瞳孔等信息获得,如果我死了,冒充我的那个人,就会很快被识破身份,”
原来如此,
难怪刚才那个送食物的男人说,过完年他连水都没得喝了,恐怕今年他们计谋得逞,就会撤离中国,那么,韩泽权也就没有用了,
随后我又和他聊了一会,得知这里上去是一条走廊,走廊的尽头是地下室,地下室里放了好多的石头,其他的他就不清楚了,至于隔壁关的两个人,他也不太清是谁,但知道是一男一女,刚关进来不久,而且好像不是中国人,因为关进来那天,他们说的是日文,
和韩泽权聊完,我肚子饿的不行,就把那包干脆面啃了,喝了点冰冷的矿泉水,
因为实在太冷,我根本就躺不下去,把被子裹住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蜷缩在床角,就这样,我才勉强睡着,
这样浑浑噩噩的熬了大概三四天的时间,虚弱的不行,因为,这送食物的人好像不是固定一天三餐来送,而是想起来了就过来送一趟,我一开始都不说话,后来在他每次送食物的时候,问他一句几号了,一开始他根本不理我,后来问他的次数多了,他就不耐烦的告诉我了,我才得知自己被关在这的天数,
我和韩泽权几乎是每天都要聊,不然我根本熬不下去,他一直都在?励我撑下去,他说,我们只要活着,就是希望,
随后的很多年里,我都被他这句话所激励,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在我被判死刑,呆在监狱里被女囚各种欺辱的时候,我也是用这句话激励自己的,
谁的人生道路上,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各种坎坷,各种不如意都会阻挡我们的道路,可是,只要活着,总能克服难关,走过去……
熬到一个周的时间,我被冻得发了烧,我敲着墙壁,艰难的对韩泽权说:“我有点恨陈了,他为什么还不来救我们,”
这都一个周了,他怎么还没出现呢,
我好难受,身上每块肉都在痛,就连骨头里都是痛的,
我想给自己算卦,可是再算就超过三次了,会招来厄运,所以,我不敢给自己算,之前给韩泽权算过,却是吉凶参半,算了等于没算,
韩泽权好半天才回应我:“他迟早会来,如果你不坚持到最后,肯定是见不到他的,”
我翻译了半天,翻译过来,懂了之后,心里发痛,其实,我没告诉他,陈铭在我进这里之前,是在日本,手机还处于打不通的状态下,我担心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我被关……或者是……
不在乎我被关……
就在我难受的时候,屋顶处传来脚步声,这次的脚步声很多,不单单是那个送食物的人了,我激动起来了,难道陈铭派人来救我们了吗,
陈铭来了的话,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
想到这,我忙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将仅剩的半瓶矿泉水拿起来倒了点在脸上洗脸,再从口袋里拿出隐形眼镜的瓶子,倒出隐形眼镜颤抖着手给戴上了,
一切弄完,我才觉得安心一些,目光死死的盯着屋顶铁门位置,
那些脚步声走到我这里却没有停,而是走到韩泽权他们那里,然后我听到开门声,这时,还有一抹女声,说着日语,好像是在吩咐人,
因为她的声音说完,我隔壁的铁门传来打开的声音,随后是韩泽权惊恐的喊叫声,“你们要干什么,呃……”
只是他没喊多久就好像被打晕了,没了动静,
然而另外两间牢房的门也被打开,那个女的说了几句什么,随后就想起了“砰、砰”两声巨响,是枪声,而且枪声响起后,还传来那两位的惨叫声,只是很快就归于安静,
这时,好多脚步声就从我的铁门处踩过,然后渐渐变小,应该是离开了,
我可以肯定不是陈铭来了,所以,我紧紧的捏着衣领,恐惧的盯着铁门处,他们好像带走了韩泽权,杀了另外两个人,那我呢,
他们要怎么处置我,
就在我恐惧的时候,我这边的铁门打开了,因为我眼睛天生不怕强光,所以,我看到了铁门边,站着一个穿着雪白色裘皮大衣的女人,只是这个角度我看不到她的脸,我正着急时,她手里拿过一个手电筒对着下面照了一圈,最后照到我,笑着说了句中文:“宋雅玉,过年好,”
一听她说中文,我立马一惊,这声音我认识,是叶和惠子的,
果然,她稍微躬了躬身子,朝我挥了挥手,
她盘着头发,美丽的脸上,朝我绽出温柔的笑容,可眼睛里,全都是杀意,
“惠子……咳咳……你怎么在这,”我惊到了,彻彻底底的惊到了,
叶和惠子伸手扒拉了一下脖子上围着的围巾,朝我装出一副很认真很礼貌的样子回答我:“这里是我家地下室啊,我不在这,还能在哪呢,嘻嘻……这么多天,我都没来看你,真对不起啊,主要是我和你的教授在度蜜月耽搁了,”
她这句话字字戳心,让我心痛难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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