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说了算!”
“至于你到底有没有那不可告人的心思,本宫自然会查清楚,若没有,也不会冤枉了你。”说罢,她不再听德妃争辩,摆摆手让人将她带了下去。
禁军侍卫们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该不该拦,只好任由皇后施为。
殿外众人的心思都放在皇帝中风一事上,自然也没什么人去关心德妃。
等到亲眼确认皇帝的状况后,朝臣与后妃皇子们顿时吵嚷了起来。
听闻圣人这病症,非短期能治好的。从病发到如今,治了好几日,那中风之症却丝毫不曾减轻。
且不说皇宫内廷,国不可一日无君,圣人如今这种情况,又恰逢永安公主和亲西蕃之际,那些朝政邦交又该如何是好?
一时间,朝臣们几乎愁白了头。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提议:“帝王病重,储君监国,乃是祖宗传下的规矩。圣人如今既然身体抱恙,不妨依循祖制,请太子殿下监国便是。如此一来,朝堂不至于无人率领,与西蕃邦交之事也能继续推行。”
“这……怕是不妥吧……”有朝臣犹豫道。
“就是。”张昭仪身旁的五皇子出声反对,“皇兄他先前犯了大错,被禁足许久,这太子之位……”
余下的他未言尽,可在场诸人皆心知肚明。圣人已经有了废储的念头,太子这储君之位早便不牢靠了。如今的他,有没有资格监国还要两说。
皇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禁足又如何?爱之深责之切,圣人爱护太子,不过是望他能敬恪己身罢了,既在储君之位,如何不能监国?”
她到底身居后位许久,这一眼的气势,便压得近来方得志的五皇子一震。
诸臣讷讷,一时说不出话来。毕竟,皇帝确实未曾废后,也未曾废储,即便这两位的地位岌岌可危,可到底是还在其位的。
有人欲要再张口反对,却被刑部尚书周允截住了话头:“皇后娘娘说的有理,如今境况,由太子殿下暂行监国,合情合理。”
此话一出,又陆续有人跟着应和,便是连一直站在旁边不语的袁不吝、裴攸都点头认同。
五皇子、六皇子等人阵营的朝臣登时变了脸色,然而他们到底羽翼未丰,比不得袁不吝、裴攸等人身居高位,只好颓然败下阵来。
于是乎,中了风的皇帝继续养病,宫廷中馈交还给皇后执掌,朝堂之上则由太子监国。
一夕之间,几近被人抛弃遗忘的皇后太子,摇身再次登临高位、执掌权柄。
朝野上下,闻者除了咋舌,也只能感叹两人好运罢了。至于诸人私下是否别的考量谋算,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晓了。
宫廷深处,萧令姜坐在窗边几前,抬手为对面的人斟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
白瓷盏壁薄,那人接过不由觉得指尖一烫,紧接着便有炙痛传来,然而她却眉梢不动,就这么泰然自若地稳稳接下。
萧令姜轻轻一笑:“娘娘到底雷厉风行。”
皇后闻言轻嗤一声,不知是不是自嘲:“到如今,若是还抓不住机会,本宫与太子,也便再无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