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说几句话,搀着也能走几步路。”王悦回答道。
“还有什么问题?”
“只是面部还有些瘫,走路没劲,有时清醒有时糊涂,没有以前精明。”
“好,放平吧。把衣服脱掉,我现在给阿姨扎针。”
王悦很麻利地将折叠轮椅打开放平,将妈妈衣服脱去,露出瘦骨嶙峋的身体。
“小荷,把车上可口可乐瓶拿来。”
小荷从何山手里接过车钥匙,打开后备箱,从里拎出半瓶,这是上次何山没有用完的。
小荷小心眼儿,从车内拿起一瓶矿泉水倒掉,灌了一瓶,把剩下的还了回去。
看到妹妹拿来一瓶矿泉水,何山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呵,小妹就是个女人,小心眼呀!
“王护士长,你先照顾你妈妈喝下,起码要喝半瓶,剩下的留给你弟。”
王悦接过之后打开递到妈妈嘴边。
这次好多了,妈妈知喝,很快半瓶没了。
“这是我针对你妈你弟特制的药,虽然病因不同,但都是痴傻,能喝就好。都让她喝了吧,还有。”
很快,剩下的半瓶也没有了。
“小荷,把剩下的也拿来,给王辉喝!还有把轮椅打开,让他躺下,准备治疗。”何山吩咐道。
喝完水,何山掏出小锦袋,王悦早已点上精酒灯。
何山抽出了十根刺出锦袋的银针。灯火一走,针铮铮然,能清晰听到嗡鸣声。
举起针来,脑海中立即浮现女体穴位图,十个红色标圈非常明显。
嗖!嗖!嗖!
一股股劲流磅礴而出,挟裹着银针直接飞扎穴位,稳、准、狠。
扎完针,何山便开始撵针、拂针。
何山抡了抡臂,跺了跺脚,本想再以救妹妹、救肖月的大动作跳大神来积聚劲流,没想到,根本用不到。
手指上劲流充足得很,不需要使劲,便源源不断地随针进入了李月娥体内。
十来分钟后,李月娥浑身发烫,面呈乌紫色,嘴直抖动,就是说不出来。
何山忽然觉得师傅下凡来了,附在他身上,操控着他的身体。
他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了。
突然,何山伸出左手,一把抓住李月娥灰白头发,将她拉坐起来,抡起右手,“叭叭叭”几嘴巴,掴到她脸上!
大家惊呆了!
人家是请你来看病的,不是打人的!
哥,你干嘛打人呢?快住手!
小荷冲过来拽膀子。
“一边去!”
何山手一扬,小荷就是一个趔趄,就离得远远的了。
“请你来是治病的,不是让你来打我妈的!”
王悦生气了,冲了上去。
“你敢打我妈?”
王辉生气了,从轮椅上站起来,扑了过去。此刻,说话也不结巴了。
儿子护母。
何山没住手,一个劲地猛扇耳光。
见王悦扑过来,一掌将她推搡着坐在地上。
见王辉扑上来,抬起脚朝他腿子踹过去,只听见清脆一声响,腿骨断了。
何山还没有收手,追过去,朝另一只腿又下狠脚。又是一声响,另一条腿骨也断了。
王辉躺在地上,疼得直叫唤。
何山还不放过,双脚跳起来,在王辉双腿上猛跺。嘴里还叫道:“你敢打我?叫你打!叫你打!”
只听得一阵稀里哗啦声响,王辉的腿骨碎得不能再碎了!
“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拚了!”
李月娥醒了,突然从床上站起来,冲向何山。
何山反手又是几耳光,打得是啪啪响,打得是眼冒金星。
“噗——”
一口浓血从口中喷出,李月娥倒在床上晕迷过去。
何山没有理会,红着双眼,走向王辉。
一把将他抱起来,放到另一张轮椅床上。
举起针,脑海中浮出男体穴位图。
嗖嗖嗖,劲流挟裹着银针朝蓝色标圈飞去。
王辉很快停止了叫唤。
撵针、拂针。
何山穿行在母子两人中间,不停地来回,不停地撵针、拂针。撵针象是跳舞,拂针象是弹钢琴。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泥带水。
王悦看傻了!
小荷看呆了!
半个小时之后,银针停止了抖动。
师傅从肉身上抽离,何山恢复了正常。
何山收了王悦妈妈身上的针,大叫道:“还睡什么睡?阿姨,起床了!”
连喊两声,李月娥醒了过来,说的第一句便是:“悦儿,快去照护你弟弟,莫又把屎尿拉在裤子里了。”
“妈,你好了?”
王悦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扑向床边。
“你个死丫头,怎么不听话呢!让你照护辉儿,我还没到七老八十,用不着你扶。”
王悦妈妈很利索地下地走了起来,还象以前一样风风火火,好象从来就没有中过风一样。
“妈,衣服!穿衣服!”
王悦拿起衣服。
“诶,人越老越糊涂,怎么衣服都不穿下了床呢!噫,小伙子,你是谁?怎么在我家里?”王悦妈妈这才看到何山。
“人家给你看病,你不念好,还要打人家!”王悦看到妈妈恢复了,知道错怪了何山,嗔怪道。
“他刚才打我儿子呢!我儿子虽然傻,只要有娘在,就不让人欺负!还有,王悦,你个死丫头,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要保护好你弟弟!”
“阿姨,你误会了,我那是为王辉正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