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这么巧合的,应该只有我林淑琴一个人吧?
她再想打听时,那几位女工已经走了。饭后,林淑琴又找吴秋月,问她最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没有。吴秋月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半晌才说:“有听到过,不会是关于你吧?”
吴秋月说的和刚才几个女孩说的大致相同,无非就是隔壁机电厂一位保安,为了给这边工厂一位女孩买手表,把出差公款给用了,结果被开除了。
林淑琴说:“这手表给谁的呢?”
吴秋月说:“难道不是给你的?这分明就是说周学兵和你吧?”
林淑琴说:“你觉得我会要手表?”
吴秋月摇摇头。
下班后,林淑琴径直赶车回家。到家后,她饭也没吃,也不怎么搭理林父。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欲哭却无泪。
一面是自己深爱的李军,从身体到精神,她都爱;一面是对自己好、喜欢自己、为自己竟然冒险用公款给自己买手表,结果工作都搞没了的周学兵。
怎么办?
林淑琴趴在床上,脑海里一直是这三个字不停地撞击。怎么办?她再一次失眠了。
早晨他去上班时,林淑琴在巷口碰到周学兵。周学兵推着一辆老旧自行车,见林淑琴出来,便把自行车靠墙放着,笑着走来。
林淑琴有些意外,说:“你怎么在这里?”
周学兵说:“上次准备找你,让吴秋月给你带口信,估计他一忙,便忙忘记了。”
林淑琴是故意不想见他的,也不说破,继续问:“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么?”
周学兵说:“也没啥事。你今天下班后,我请你吃饭吧?”
林淑琴今天只上白班,晚上六点左右下班。她一看到周学兵,就立即想起李军了,于是心底有个声音似乎在提醒自己:别跟周学兵打交道了,李军会不高兴的。
周学兵微笑着,他一笑,眼角的皱纹更深了。这段时间没见,他似乎憔悴不少,整个人有些萎靡。头发尽管早晨应该梳理过,但仍然看得出,上面一层厚厚油脂;他胡须应该是几天没刮,胡茬清晰可见。只要再靠近一点,他身上的特殊气味,就有些熏人了。
林淑琴忽然心生愧疚,心一软,说:“好的。”
周学兵脸上立即光彩照人,说:“那我下班去上次请你吃饭那个饭馆等你。你到时候过来就是。我就不去工厂门口等你了。”
林淑琴说:“好。那我去上班了!”
周学兵很识趣,他猜想到林淑琴不会让他骑车送去上班,便身子往后退了一步,给她让开了路。林淑琴有些难为情,不过还是硬着头皮,朝着公交车站走去。
林淑琴走后,周学兵又在巷口的水果店,买了一包水果,再三嘱咐店老板,将水果送到林淑琴家。
店老板狡黠地笑了笑,说:“年轻人还是蛮会来事的。加油哦,多买几次东西,别人女孩子父母肯定能接受你的。”
周学兵也不反驳,也不接话,付完钱用手指了指林淑琴的家。店老板自然是高兴的得合不拢嘴,点头说“放心”,一定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