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免礼。”
李世将长者猎户扶住,正色道:
“我已问清你们的家属关在何处,今夜我就会和我的朋友潜入大牢,将他们救出来。只不过我们杀了这么多匈奴贼寇,你们留不得了,免受牵连。
“你们先回去收拾一下,等家属救出后,必须连夜离开潼关。”
长者猎人再次谢道:
“有劳英雄,如此多谢了。”
他说完,面上露出难色,向身后望了一眼。
“只不过潼关城戒备甚严,只许进,不许出,有重兵把守城门,我们这些人怎么出得去呢?”
李世答道:
“你们只要去我们入城哪里,在附近先躲好了,以口哨声为号令,我自有办法送你们出城。”
他说完对“云儿”道:
“带上你的信鸽。出了城,我会写封信,你替我向京城方向传递消息。”
“云儿”挺起胸脯,答道。
“放心,那些鸽子是我的全部家当,我定会随身带着。”
安排妥当,李世这才对剩下的那个匈奴士卒问道:
“你们的单于,在何处安顿?这下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那士卒听到这个问题,全身发抖:
“英雄大人,我们单于……,他……,他每晚都在内城阁楼歇息。但那里戒备森严,有无数高手把守,恐怕,恐怕……。”
他原本想说一般刺客恐怕都难以活命,但看见李世满头红发,好似天神下凡,硬生生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英雄大人放了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随军打仗了。”
李世见这个匈奴小卒年纪不大,模样着实可怜,示意余震白先松手。
“等我做完了几件事情,自会饶了你,你先将身上这身衣服脱了。”
那士卒得到李世的赦免,哪里还敢不从,立即脱下军服。
李世让猎户将这个士卒双手捆住道:
“为了不走漏风声,我暂时还不能放你,你先跟在我身边带路。”
那个曾向慕容缘投掷钢叉的猎户,上前一步,提醒李世道:
“英雄若是信不过这个匈奴人,不如一刀结果了性命,免生后患?”
李世将匈奴士卒的服饰丢给余震白,让他穿上,对那个猎户摇了摇头:
“匈奴人视我等性命如草芥,我们不能像他们一样,何况此人我还有些用处,我自有分寸。”
李世说完,也去找了一身干净的匈奴服饰穿戴,将修罗剑插在腰间,对余震白说道:
“老白,你我扮成匈奴人,你在前面带路,我押着这个人跟在后面,一路上方便很多。此时还不到三更,我们俩先去大牢救人,应该够了。”
慕容缘和雷有同上前,想要一同前去,被李世制止。
李世眨了眨眼,从地上一具尸身扯下一块布料,随手写了几个字,交到慕容缘手中。
做完这些事后,李世同余震白牵着那个匈奴士卒,往大牢方向走去。
慕容缘侧过身,细细查看李世交给他的布料,只见上面写着:
“猎户中,有奸细,堤防跟在我们身后之人。”
她看完,将那块布料撕得粉碎。
慕容缘拉着雷有同,若无其事般走进猎户人群之中,随人群散去,和夜色混为一体,躲在猎户村一处隐蔽之处。
挨家挨户果然都在收拾东西,并无异常。
突然,一个娇小的人影,背着一个行囊,朝着李世和余震白离去的方向快速掠去。
那道人影,正是“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