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欢想到祈毓昨晚说,皇上会在春猎的二十天左右里出手试探他们。
她凑近祈毓,小声地说:“夫君,你昨晚说父皇会在皇家猎场对我们动手,我们不如……”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眯成了两条弯弯的月牙,笑得狡猾如狐。
祈毓伸手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心领神会地接着她的话往下说:“我们不如趁此机会金蝉脱壳假死脱生。”
“等到了我的封地屹阳,天高皇帝远,他们再想拿我们如何,并不是轻而易举之事。欢儿,为夫说得可对?”
在刚得知父皇破天荒地要让他夫妻二人参加春猎的那一刻,他早就有了这个想法。
在京城,他处处受父皇和皇后他们的掣肘,做事不能随心所欲。
而到了他的封地就不一样,屹阳是他说了算。
他没想到蔺欢会先提起这事,激动得把她揽在怀里:“欢儿,只要到了屹阳,从此之后我们就可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蔺欢仰头,伸手捂住他的嘴:“嘘,夫君,此事在没有成功前,千万别往外透露一星半点,事以密成。”
祈毓伸手拿开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心,笑意盈盈地保证:“是,为夫知道了,谨遵夫人命令。”
看见蔺欢的脸因为他的举动变得微红,他得寸进尺的又在蔺欢脸颊上印下一吻,心情更加的愉悦了。
蔺欢伸手推开他,兀自坐到马车的另一侧,低声嘟囔着:“之前看你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怎么就没发现你现在爱对我动手动脚的……”
祈毓走到她身边坐下,重新将她拥入怀中,一本正经的说:“欢儿,那不一样。”
“先前你没自爆破绽时,我即便喜欢你,也不敢逾矩半分,怕会吓到你,我只能强制压下对你的喜欢。”
“可如今不一样,我心悦你,时时刻刻都想腻在你身边。”
他停顿几息时间,轻叹出声:“欢儿,我母妃是被父皇诓骗了感情,从而郁郁寡欢的。虽说我与蔺如兰从小指腹为婚,但父皇的冷血无情,让我从来都不憧憬婚姻。”
“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向父皇提及过婚事,加上两年前我身中毒毒,就更不想耽误人家女孩子了。”
“可父皇擅自做主选了二月初二那天让我成亲,我没法抗旨。”
“在新房揭开盖头时,我不是为了替嫁新娘一事震怒,而是因为被父皇和蔺绍联合给耍了,我心里才会不痛快的。”
“他们是可恶又可恨,但我还是得谢谢他们。不然,我哪里能遇见我的欢儿,又哪能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蔺欢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蔺如兰长得倾国倾城,是丞相府嫡女,你们又是从小指腹为婚,你当真没有喜欢过她?”
祈毓迎上她的目光,一字一顿:“在成婚之前我从未踏足过丞相府,只在宫里远远的见过她几次,连话都没怎么说过,哪里来的喜欢呢?”
“再说了,我一个无权无势任人欺凌、又卧病在床的王爷,这桩婚事她肯定是不乐意的。”
“欢儿,你连这也要吃醋吗?”
蔺欢神色自若地回着:“没有,我随便问问。”
“你说对了,我会被丞相府送到王府,的确是蔺如兰寻死觅活,看得蔺绍和许氏不忍心,府中又没有适龄的女子,而我跟蔺如兰同岁,他们只得把主意打到我头上。”
祈毓拥紧了她,喜笑颜开:“不管怎么样,我都得感谢他们,把你送到我身边来,是他们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