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欢和祈毓玩闹了一会儿,想了想,说:“夫君,我想问你一件事。”
祈毓听到她的话,心里一清二楚知道她想要问什么。
自从蔺欢给他的解药解除他所中的剧毒后,这么久都没问过他。
他想,他和蔺欢的性子挺像的,对方不问,他们就不说。
许是双方多年来过得不容易的原因,让他们少了对事物的好奇之心。
毕竟,有的时候知道得太多,会很累的。
他温柔地回着:“欢儿,你尽管问,为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蔺欢直截了当的问他:“夫君,你的毒明明已经解了,为何还要装作往常病重的样子,是有什么苦衷吗?”
她在二十一世纪时,难得休闲的时间里偶尔看过宫斗剧,多少有些了解皇权的争斗是极其残酷的。
这么一想,她忽然有点心疼祈毓。
一个母妃早逝,又无母族倚仗的皇子,想在尔虞我诈的皇宫中生存下来,单是想想,都没法想象得出其中的艰辛。
祈毓毫不犹豫地跟她实话实说:“欢儿,因我母妃是外族公主的缘故,父皇这么多年来,不仅放任皇后欺凌我们,还在母妃死后彻底的对我不闻不问,任由我在那吃人的皇宫里自生自灭。”
“即便如此,我从未想过要争夺皇位,只愿能平安喜乐的度过这一生。”
“可父皇还是不肯放过我,总以为母妃给我留有他不知道的势力,怕我威胁他的皇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祈烁和皇后三番两次地对我下手。”
“两年前,我毒发时,全身疼痛难忍,噬骨锥心。知道他的冷血,我没让人去求他让太医给我解毒。”
“因为我非常清楚,他从小就讨厌我,得知我身中剧毒时,只怕会称手拍快。”
“我刚满十八岁时,他便迫不及待的封我为王,并非有多看中我,而是让我彻底的与皇位绝缘。”
“便是这样,他仍然不放心,给了我一个空职。让我与朝臣们一起上朝,是为了看住我,怕我会偷偷地背着他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
“他给我的赐婚口谕说得模棱两可,是为了在我的婚事上动手脚。”
说到这里,祈毓完好的脸上泛出一个简单的笑容来,传递出深深的幸福感:“他这些年来总算做了一件好事,就是让你来到我身边。”
“欢儿,若不是有你,我如今恐怕早就如他们所愿死去多时了。”
“俗话说百密一疏终有一漏,他们千算万算,都不可能算得出会有你这个意外。”
“我知道父皇为何要让我们参加完春猎再离开京城,他始终对我不放心,想要在这二十天左右的时间里不断地试探我,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一无是处。”
他说着说着,抱着蔺欢腰肢的手不自觉地紧了几分:“欢儿,我隐约感觉京城的风向要变了。”
蔺欢轻挑了一下眉:“夫君何故这样说?”
祈毓也不瞒她:“宫里的探子来消息说,珍妃和祈烁接连在未央宫中出事的那一天,父皇和皇后就闹翻了。”
“崔家当年鼎力相助父皇登上皇位一事,在天启皇朝不是秘密。”
“而今太子已然弱冠,崔家未必没有扶持太子继位的打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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