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着吻着,祈毓的神智逐渐清明起来,体温也渐渐地跟着下降。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他立即移开了自己的唇。
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方才吻着的人是蔺欢,他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他的目光落在蔺欢些许红肿着的双唇上,左边完好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羞赧:“小欢儿,对不起,我…我不想伤害你的,你疼不疼?”
他心下懊恼不已,天呐,他刚刚都干了些什么?
他这一次粗鲁的行为恐怕是吓到蔺欢了。
祈毓蓦然回想起自己失控前见到的那一幕。
他目不转睛地瞧着蔺欢,颇为幽怨地控诉着:“好你个蔺欢,你一直都在骗我,你不仅不傻,也会武功,还能给我解毒,你…你骗得我好苦啊!”
“我是外人吗?不是。我是你男人啊,你怎么忍心一直骗我的?”
“亏我每次得知你偷偷地溜出府时,怕你有个好歹,心中担心得要死。”
“你倒好,这么久都在骗我,要不是你今日自爆破绽来救我,还不知道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呢。”
“你个小没良心的,你明知道我时时刻刻都在担心你的安危,却仍然选择继续欺骗我,你不觉得你对我太狠心了吗?”
原来他失控前不是在做梦,一直以来是蔺欢那精湛的演技把他骗得团团转。
蔺欢有些心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想到抓奸的人应该快到来。
她径直从袖子里拿出止痛药、止血药和纱布等物,跟祈毓说:“王爷,我们先别说这些了。”
“时间紧迫,我先把你腿上的伤处理好,等宴会结束后,我们回王府再说。”
祈毓记得自从和蔺欢成亲以后,她只唤过自己夫君。
忽然间听到疏离的王爷这两个字,他不悦地冷哼:“呵呵,欢儿现在被我发现不傻了,居然开始嫌弃起我来了,连夫君都不叫了。”
他不管蔺欢为何要装傻,但他们两人已然成婚一个多月,这是抹不去的事实。
他是蔺欢的丈夫,蔺欢是他的妻子,并不会因为这事影响他们的感情,虽然他心里生气。
蔺欢自知理亏,柔声哄着他:“夫君,你先别气了,气坏了你的身体,我会心疼的。”
“我先处理一下你的伤口,背后之人肯定留着后手,我们不宜在此多耽搁下去。”
祈毓明白她说的是事实,乖乖地坐在地上,看到伤口在大腿上,他伸手想去接过蔺欢手里的东西,脸色微红:“我自己来。”
蔺欢拍开他的手,一脸正色的说:“夫君,你害什么羞?我们方才都那样了,处理伤口而已,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而且你的毒刚解,趁着这时间歇息一会,事情还没完呢。”
她一边说,一边动作利落地给祈毓先消毒,再止血上药包扎,看得祈毓心中微惊:“欢儿,你这医术是在哪里学的,比府医学得好多了。”
他暗自安慰着自己,其实蔺欢不傻也好,省得他总会担心蔺欢会被人欺负。
眼下看着蔺欢三下五除二地给他处理伤口,比府医往常给他治伤时要快上许多,是以,他才很好奇。
蔺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视线落在他包扎好的大腿上,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心疼:“夫君你也真是的,她要害你,你用匕首在她身上多刺几个窟窿不行吗?”
“你何必非得往自己身上刺,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