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塞。
她慢慢悠悠地把糕点吃完,抚掌大笑:“连翘死了,死得好!”
“跟我斗?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这就是不把本夫人放在眼里的下场。”
“可惜了,本夫人应该在地牢里等连翘咽气后再走的,白白错过了他们二人生离死别时的依依不舍。”
玄月堂,主屋里。
蔺欢一身苏绣月华缎袍,一头长发用一顶玉叶金蝉金丝公子冠束在头顶,用半张白玉面具遮住了她的上半张脸。
她坐在桌案边,右手翻着新的计划书。
高岩从屋外进入,眉开眼笑地跟她说着丞相府里的争斗:“公子,盯着蔺绍的人回禀,连姨娘死了。”
“昨日蔺绍新纳了许氏的贴身丫鬟为第五房姨娘,两人在房里颠鸾倒凤了一整夜。”
“许氏知道后,趁着蔺绍酣睡之际带着人去了地牢。”
“我们的人没有跟进地牢,只看见许氏自地牢里出来后,脸上的开心是掩饰不住的。”
“再后来,蔺绍走出地牢后,他说已经让人把连翘的尸身带去安葬了。”
蔺欢对于连翘的死,了然于心,唇角一勾,神秘一笑:“任许氏如何想,都想不通其中的奥秘。”
许氏永远不会想到,她会在恶魔之泪的解药里加上一些让人易怒、狂躁的药材。
连翘之死只是一个开端,许氏一旦有了报复的快感。
那样的感觉就像撕开了邪恶的口子,会控制不住地越撕越大。
接下来的日子里,不用她亲自动手,整座丞相府的人会紧随其后地步上连翘的后尘。
高岩对她的话不解其意,心生好奇:“公子这话是何意?”
蔺欢微微摇头,没有为他解惑,只说:“有时候,对付敌人,不必身躬必亲,比如借刀杀人一计就不错。”
如今的许氏,等同于是她手里的一把屠刀。
无需她下达任何指令,许氏那把利剑自会挥向丞相府的其他人。
那一座于原主而言的地狱,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完全坍塌。
那些随时都能踩上原主一脚的恶人,终会一个一个的下地狱去跟原主赔罪。
高岩对她此话很是赞同:“公子说的对!”
“如此一来,即便敌人察觉到不对,也只会查到对他动手的人,而不会知晓您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公子此计甚为高明,属下佩服。”
蔺欢朝他摆手,止住了他没说完的话语。
想起她费心挑起五皇子和太子之间的争斗,时间已过去两日,未曾听闻两股势力之间有过摩擦。
要么,是五皇子还未确定杀掉詹泽和吕浊的人跟太子有关。
要么,是五皇子忌惮太子的势力,迫不得已做起了忍者神龟。
看来,她还得想办法让他们不得不斗起来,否则她哪里会有好戏看呐!
思及此,她立即起身往门外走,高岩好笑地问他:“公子,你刚到这儿一刻钟,这就急着走了?”
蔺欢抬眸看他,语带调侃:“怎么?听你话中的意思,莫不是想与本公子切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