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成功从这里逃脱,他定要仔细记住这周围的路线,好好的在主子面前立功。
正在他沉思的时候,一声男子的惨烈叫声唤回了他的思绪。
詹泽侧首看去,是其中一人被敌人生生的用铁钳子拔掉了右手拇指上的指甲。
高岩一连串的问题在寂静又空旷的地牢里响起,于他们来说,与阎王在跟他们招手没有任何区别。
“说,你们是谁?为何要跟着公子?背后之人又是谁?”
等不到回话,高岩握着钳子朝着那人的食指靠近:“看来,一块指甲于你们而言无关痛痒,也罢,待我将你们的指甲都拔光,看你们能硬气到何时。”
他说得云淡风轻,握着钳子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抖动着,他毕竟是第一次对人用刑,心理还没有那么强大。
直到那人双手的指甲被拔光,也没有一人招供,让他和伏隐两人的额前冷汗直流,这些人也太能忍了。
詹泽面无表情的瞧着高岩二人,眼中是赤裸裸的嘲讽,他们这看似残酷的刑罚,在主子面前不值得一提。
蔺欢不露声色的观察着五人的一举一动,没有错过詹泽眼中闪过的神色。
她站起身来,笑意吟吟的停在詹泽面前:“不错,你们的骨头很硬,本公子特别喜欢。”
“但你们若以为本公子的人只有这么一点手段的话,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
“他们是首次对人用刑,不知道人体最痛的地方在哪里,只能想到十指连心这个浅显的惩罚。”
蔺欢移开目光,转而看向高岩两人,右手捏着一根随身携带的银针,往受刑之人的痛穴处扎去。
“你二人要记得,下次直接扎上敌人的痛穴就好。”
“别忘记他们是敌人,你们对敌人不可以持有仁慈之心。”
“他们一旦有反扑的机会,对待你们的手段没有最狠,只有更狠。”
蔺欢会说出这些话绝不是空口白话,是她在二十一世纪多年来总结的经验。
她仍记得自己十二岁第一次被上级逼着审问敌人的时候,心理的承受能力不比此时的高岩二人好上多少。
她于心不忍,偷偷地放走敌人,结果在敌人的双手刚得到解放时,趁着她不备,拿过刑案上的钢针想也不想地扎入她的腹部,下手不留半分情面。
钢针刺进身体里的痛,让她至今心有余悸。
反手一招让敌人送了性命,自此明白了一个道理,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此生此世坚决不再重蹈覆辙。
高岩两人认真的听着公子的教诲,并郑重其事的应下:“是,属下记住了!”
蔺欢右手推着银针,在敌人的痛穴上越刺越深,那人在银针刚开始刺上痛穴时,地牢里一时间只听得见他连绵不断的惨叫声。
他疼得面色巨变,欲咬破藏在齿间的毒囊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蔺欢看出他的意图,卸掉了他的下巴:“想咬舌自尽是吧?”
“如果你们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这么做,我还真是拿你们没辙的,一具尸体,再痛再疼也无法感知。”
“可惜啊,你们没有,因为你们想着能从这儿逃出去,好给你们的主子提供消息,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