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解药当真这般灵验?你不会是框本夫人的吧?”
她昨晚被噩梦吓得魂飞魄散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只要她一闭眼,忠义侯夫妇和那六名丫鬟的身影就会不自觉地出现在脑海里,仿佛他们是活生生的人一样在她身边,让她感觉胆寒无比。
蔺欢的耐心明显耗尽,拿起那只棕色瓷瓶往袖子里塞:“解药灵不灵验的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夫人三番两次怀疑我的医术,本神医心里很不舒服。”
“看来夫人是不想要这解药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还请夫人另请高明吧!”
她在丞相府多年,从前说一不二的许氏何时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许氏瞧见蔺欢是真的生气,一副没有商量的余地,终于忍不住慌乱起来:“神医,我只是随口一问,没有怀疑你的本事。”
“我昨晚被恶梦吓了一整夜,精神不好,难免有些疑神疑鬼的,还请神医多多担待。”
话是这么说,她心里憋屈至极,自成为丞相夫人这十余年来,她何曾有过低声下气的时候?
蔺欢暗暗翻了个白眼,这许氏真是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既然夫人不是怀疑本神医的医术,那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解药给你便是。”
等丞相府的人送来五万两银子,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许氏母女重新戴上帷帽与仆从离开了清福客栈。
雅间里只剩下蔺欢一人,先把五万两银子存放在系统里,然后站在二楼的回廊处,目光落在丞相府那辆渐渐远去的马车上。
两刻钟后,她才缓步从客栈离开,算着祈毓下朝的时辰,她往伏隐院落的方向赶去。
行至半道时,位置较为偏僻的巷子里,蔺欢逐渐放慢了脚步,特意等着后面的几条尾巴,怕他们找不到自己的踪迹。
她转过身,慢条斯理地对后面喊:“几位兄台跟了一路不累吗?”
随着她话音落下的同时,六名黑衣蒙面人知道行踪被她发现,当即从暗处走出来。
其中一人说道:“小子,识相一点把银子交出来,我们会考虑考虑让你少受一点苦。”
蔺欢眉目轻挑:“是方才那位夫人派你们来的?”
“本神医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背地里肯定会对我下死手。”
“只不过嘛,这是我凭本事得来的,哪有再吐出来的道理?”
六人一听她这话,顿时明白过来,夫人的行事作风,对方了如指掌,一早就算到了夫人会派他们偷偷跟踪。
依然是那人继续说:“小子,你知道又如何?乖乖地把银子交出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蔺欢脸色一寒,语调缓慢地问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本神医这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何为罚酒!”
她一边说,一边将手里早就备好的“痛哭流涕粉”用内力挥洒出去,正中六人的距离范围内。
在药粉落在六人身上的那一刻,几人的泪水和鼻涕流个不停,任他们双手来回擦着,亦是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