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根银针处渡了些内力进去,那双腿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没一会儿,白色的雾气萦绕在这两根银针周围,神奇的是周围那么多银针,似乎并未因此受到影响。
感觉到周围没有危险后,景长天往前走了两步,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罗烟凝的动作。
床上的石颐斐此时紧紧攥着垫絮,衣裳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腿上传来的痛感已经让他没有力气再喊叫了,只剩下嗓子的呜咽声,被点了穴道,连动都没办法动一下!眼角滑落了一颗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的液体。
雾气散得差不多了,罗烟凝拔掉这两根银针,轻轻舒了口气。
石颐斐喘着粗气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紧紧咬着木塞。
似乎有几根银针碰到了他的腿骨,他仿佛看见这些银针在疯狂地汲取他腿上的寒气,石颐斐露出狰狞的笑容,心想,只要这些寒气没了,他就能站起来了!
盆中的水逐渐变得清澈,那些药都被石颐斐吸收了。罗烟凝像使唤下人一样,让呼延恕把盆挪走。
呼延恕不敢怠慢,生怕这个女人拿斐儿出气。
其实石颐斐的感觉一点不错,的确是有那么几根银针碰到了腿骨。这些银针被罗烟凝特殊处理过,除了能拔走寒气之外,还能刺激他的穴位,能让他很快站起来。
罗烟凝看似杂乱无章,实则井然有序地将银针或推进或拔出,完全不管石颐斐疼不疼,能不能受得了。
景长天看着她面无表情折磨石颐斐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这丫头真是不能得罪!
待石颐斐腿上的银针去了一半之后,他目光已经开始有些涣散了。
罗烟凝突然露出一抹邪笑,取掉他口中的木塞,未等呼延恕有所反应,她拿出一枚紫色的药丸塞进他嘴里,淡淡地说:“吃了会舒服点,不然你会疼死。”
呼延恕错愕不已,他怒喊道:“若是你敢害他!本汗就算倾举国之力也要杀了你!”
景长天听到这里,眼中变得冰冷,他不屑地说:“她既然答应治好石颐斐,你就别老是摆出这副模样。若是寒了她的心,说不定石颐斐马上就跟你阴阳相隔了。”
“你!”呼延恕气得说不出话。
而罗烟凝却是听懂了景长天的意思,如果呼延恕再对你无礼,没必要再忍让,杀了石颐斐便是。
她心中突然觉得温暖。回头看见景长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冲他露出淡淡的微笑。
“父汗,儿子没事。”石颐斐呆呆地开口。
他方才根本没来得及看清这女人喂他吃的是什么药。等他想吐出来的时候,那药已经化开了!
他心中有一丝后悔,似乎不该让这个女人给自己治腿。她身上不确定因素太多了!如果刚才她给自己吃的是毒药,恐怕自己早就一命呜呼了吧!
不过吃下那药之后,他似乎没那么疼了。只是为什么脑子里总是会出现一些过去的画面?
罗烟凝露出满意的笑容,像是大夫和病人寒暄般低声问道:“石颐斐,腿好了之后你最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