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张虚弱到惨白的脸,如同屋外飘零的飞雪。
整个鹰都,除了与呼延德亲近的人,都在指责呼延德,说他妄想用漠国栋梁的命,填饱他灵魂里那只嫉妒的恶鬼。在大家心目中,石颐斐才是漠国的功臣。
呼延赫把呼延铭叫了出去。
“你今日跟三弟说了什么!”呼延赫低声责问道。
呼延铭无措地摇头:“我只是告诉他不要因为城里的流言蜚语来招惹四弟,没想到…”没想到他不仅来了,还被父汗亲手杀了!他或许该重新衡量石颐斐在父汗心中的地位了!
“呼延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我奉劝你,最好别乱来!”呼延赫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从来没把呼延德当成对手,他也不认为石颐斐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反而呼延铭的阴险让他忌惮。
一只灰色的鸽子扑腾着翅膀借着夜色飞出鹰都,落到罗烟凝手里。
她打开字条,脸色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萧梧好奇地问道:“主子,是鹰都那边来的消息?”
罗烟凝把字条递给他:“自己看吧。”
“兵不血刃就干掉漠国三王子,不是挺好的吗?”萧梧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呵!”罗烟凝冷笑,“呼延德的死活对局势没多大影响。他在漠国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可怜人,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石颐斐不也受伤了么?”萧梧问道。
罗烟凝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他是破釜沉舟。既借他人之手干掉呼延德,又让呼延恕心痛,更加疼爱他。”
“算来算去,这石颐斐反倒成了黄雀。”云三戏谑道,“不过这次也还算有些收获吧!听闻呼延德打起仗来,更疯子一样,如今他没了,就当漠国损失了一个战将。”
“你倒是想得乐观。”罗烟凝笑了笑。
离戊城越近,戒尘就越发好奇,听这三人说起鹰都的事,他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阿弥陀佛!”戒尘叹了一句,“殿下遇到对手了。”
“唉!”罗烟凝幽幽开口,“这只是刚开始罢了。戒尘,到了戊城你带着宇儿四处转转吧。这次不必跟着本宫。”
戒尘惊讶地望着她:“可是…”
“没什么可是。”罗烟凝淡淡地打断他,“呼延恕要玉飞狸给石颐斐治腿,本宫要假扮玉飞狸去会会他们父子俩。带着和尚和小孩不方便。”
戒尘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算起来,朝廷的信也该传到景长天手上了,但愿他别出什么岔子才好。”罗烟凝担忧地说道。
“景太子武功超群,不会有事,殿下不用担心他。说不定这会儿他正追得芜国人满地跑呢!”萧梧调侃道。
罗烟凝故意忽略了他话里的意思:“如果他收到信了,最重要的是去把童单行找回来。”
“主子!”萧梧撇着嘴,“您与其担心景太子,不如担心一下,怎么从樊老将军眼皮子底下混过去,不把皇上的信亲自交到他手里,他可不会轻易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