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多吃,你倒好,还帮客人省银子。”景长天戏谑道。这个孟洋有点意思。
孟洋憨直地笑了笑:“不瞒公子,当初我也是吃过苦头的人。上了战场哪能天天吃到白米饭?好多次都是几天几夜才吃一顿饱饭,难免小气了些。还望公子别见笑。”
“朝廷不是拨了军饷下去么?”景长天不动声色地问道。
孟洋满不在乎地白了他一眼:“军饷不也得省着点吃?那还有受了伤的兄弟,光给我们吃了,他们咋办?”
这些话句句直击景长天心窝,一时间他竟然找不到说辞。
“到了!公子快看!那些都是我的马!”孟洋没留意他的神情,兴冲冲地指着一片草海。
草海上有五六匹骏马正悠然自得的吃草,又有两三匹在一旁玩乐。
景长天走近了,才发现这几匹马被孟洋养得有多好!即便它们没有奔跑,景长天都能想象得到它们四蹄翻腾,长鬃飞扬的模样会有多惊艳。
他摸了摸其中一匹,娴熟地与马做了简单的交流,他满意地笑道:“果然是好马!”
孟洋自豪地开口:“那当然!好多达官贵人想买,我都没卖呢!”
“为何不肯卖?”景长天好奇的问,孟洋看起来并不富裕,这里任何一匹马牵出去都够他吃上好几年。
孟洋得意地笑了笑:“当然不卖!等咱们南夏军队去打异邦孙子的时候,我就把它们全部送给将士们。”
景长天没由来的笑道:“孟洋,要不要比比骑术?”
孟洋不可思议地盯着景长天:“你真要跟我比?我可是骑兵团出来的!”
“来吧!”景长天翻身上马,挑衅地看着孟洋,动作飘逸潇洒。
“来就来!”孟洋豪迈地上了马。
“驾!”
两人异口同声,两匹马瞬间在草海里疾驰奔腾!二人更是英姿勃发,互不相让!
景长天心里说不出的动容,孟洋是军人,他也是,这般情形仿佛就像回到战场上,令人热血沸腾!他不再是太子,孟洋也不再是掌柜。
所向无空阔,真堪托生死;骁腾有如此,万里可横行!
一盏茶后,二人停了下来。孟洋心头也有了疑惑,这个公子为何骑术这般了得?
但景长天率先问道:“孟洋,你以前是哪个骑兵团的?”
孟洋呆呆地回答:“清州骑兵团的。”他为何要问这个?是在怀疑他不是骑兵吗?
清州是离芜国最近的城池,那里一年之中有六个月都是寒天冻地。资源虽然不匮乏,但是条件比其他地方都艰苦。
“童单行麾下?”景长天盯着他,目光灼灼。
“啊。”孟洋木讷地点头,“你怎么知道?”
景长天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问道:“看你不过三十,为何解甲归田?”
“家中老母亲病了,无人照料。那些日子腿伤太重,上不了战场,将军便让我回家照顾母亲,顺便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