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啊!”小厮欲哭无泪。
崔兴才朝美人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去把令牌拿过来,美人哀怨地从他身上起来,摇曳着身姿朝小厮走去。看着那腰那臀,崔兴才想今晚一定要好好发泄一下!接过令牌的时候还不忘在美人手上狠狠摸了一把!
令牌摸起来是真的,但是当他看清令牌上的字时,如同冬日被冷水浇了全身,整个人从太师椅上蹦了起来:“完了!完了!怎么会是她?!”
再顾不得美人和跪着的小厮,他急急忙忙整理了一下仪态,朝正厅狂奔而去!一来二去耽搁了快两炷香的时辰,也不知道会不会惹怒这个煞星!
“域城城主崔兴才参加公主殿下!”崔兴才踏进正厅就觉气氛冷凝,跑过来的热汗都成了冷汗,贴着背脊发凉。
“崔大人,真是好大的架子,本宫喝茶都快喝饱了。”罗烟凝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手习惯性地摸了摸放在桌上的淬星。
崔兴才纵横官场多年,一听这话,就知道今天自己真得罪到她了,但是他自觉跟这个煞星没有交集,域城隔京城那么远,想必自己没什么错处可以揪着不放,于是,恭敬地回道:“公主有所不知,域城近来鱼龙混杂,下官身为一方父母官不得不为百姓的安全考虑,方才不过是事务缠身才来迟了,望公主见谅!”
瞧瞧崔兴才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口口声声都是为百姓办事,若是罗烟凝因此而怪罪于他,那便是罗烟凝无理取闹、仗势欺人、不识大体!
“嗯,”罗烟凝也不恼,照样不咸不淡地说,“崔大人如此这般为百姓考量,着实是百姓之福,秦罗有你这样的肱股之臣也是秦罗之幸。你说是么,崔大人?”
怎么就冷冰冰的夸起来了?崔兴才根本不清楚堂上之人说此话的目的,但是对方身上的气势和压力,让他不由得腿一软,跪了下去:“公主谬赞了,这都是下官职责所在,不敢怠慢。”
“崔大人,若是本宫没记错的话,我朝有个规矩,七品以上官员,不得随意纳妾,更不得把青楼妓子归入府中,对么?”罗烟凝似笑非笑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崔兴才听到这里,眼前晕得有些发黑,可偏偏又不敢真晕,颤声答到:“公主所言极是。”
“嗯,那崔大人就是明知故犯咯?上月中,崔大人纳了百宝楼的的花魁芊柔做第十一房小妾,煞有宠妾灭妻的阵势呐!”罗烟凝喝了一口茶又慢吞吞地开口说道。
“下……下官不敢!下官知错!下官立刻就休了芊柔!”崔兴才听到这里,浑身抖如筛糠,连连跪地磕头,妄求罗烟凝绕过他!他万万没有想到,罗烟凝比传闻的更加可怕,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把柄捏在罗烟凝手里!纳芊柔为妾的事除了府中之人,可是谁也没有说起过啊!
不过,倒不是罗烟凝刻意去查他,一个小小的城守她还不放在眼里,只是刚好到了此地,就传书让萧梧随意了解一下,也是昨夜白鹰才送来的消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