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能够整死了王小青的基础上。
于是徐坤脸色僵住,脸抽了抽,想说什么,却不知从哪里下口?
一开始,金知县知道和周师爷都认为王小青就是个半大的孩子,所以虽然知道这一次状告可能漏洞百出。
不过不要紧,惊堂木之下,这小子就已经吓尿了。
金知县恼羞成怒,他眼眸掠过一丝冷然。
“大胆,本官判案,难道还需你这待罪之人言传身教吗?我自有分寸。”
这……
王小青的表演到此为止。
因为很多时候,面对官老爷,其实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他说你大胆你就是大胆,说你胡说八道就是胡说八道。
没有人权,没有言论自由。
王小青笑吟吟道。
“小人不敢,大人秉公而断,小人岂敢干涉。”
金知县冷漠道。
“既如此,你可知罪吗?”
“小人不知,小人没有诬告,如何知罪?”
“大胆!”
金知县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
王小青却道。
“大人无非是说,无凭无据,怎么证明徐坤是要偷盗秘方?小人有证明的话!是不是许坤就要受到惩罚,还要赔偿我们王记纸业的损失?
因为秘方独此一份,徐坤吃了!我们家可就没有,徐坤只要回去把看过的秘方复述一遍,我们家的宣纸那就烂大街。”
徐坤急道。
“我没有吃你们的秘方!是你硬给我吃的。”
这话一出,连周师爷脸都抖了抖。
这种蠢话也说得出来。
满堂的人都大笑。
“你看着也人高马大的!人家让你吃你就吃啊。谁信啊。”
“就是!你那个身十是个王青也不是你的个头,他逼你吃?你逼他吃还差不多吧。”
徐坤和周师爷有些无奈的发现,原本以为这件事到了衙门手到擒来,谁知审了这么久,居然被这个少年开始带起了节奏。
所有人都站在了人家一边。
这个王青…很不简单。
只是这个时候,警惕也已经迟了。
金知县都明知被人牵住了鼻子,只是现在众目睽睽,似乎也不好蛮不讲理。
金知县心乱如麻,这个时候怎么办?
难道这个小子真有证据。
要是真的拿出证据。
那就彻底不好办了。
只能现在就把王青的证据掐死在萌芽里。
金知县一拍惊堂木。
真不知道是今日第几次拍了。
王小青都替他感到手疼。
这位大老爷手不疼吗?
谁能知道,估计只顾得上心里的郁闷啊。
不就是个小小的纸坊。
居然把他一个知县老爷逼到了不顾脸面的份上。
想到自己这一次发难,醉翁之意不在酒。
自己马上就要调任,这个时候不拿到一笔可观的银子好打点上下。
自己就真的成了三年清知县。
可是一旦这个案子铩羽而归,反应过来的想要顶替他的位子的人必定会采取各种的反击。
官场之上本来做事留一线。
而一旦撕破了脸,这一次整不跨这个人,接下来就是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道理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金知县打了个寒颤,这个案子绝不能无疾而终。
无论如何王青诬告的罪名定要坐实。
而且王记纸业必须被官府没收。
他看着王青眼里掠过了一丝杀机。
没有选择,只能背水一战。
他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狞笑写在了他的脸上。
杀机毕露的道。
“王青,你好大的胆,你这话也就是欺骗黄口小儿,什么证据肯定是……早有预谋,你不光欠债不还,还诬告诬陷好人,其心当诛,到了现在,还敢在公堂上信口雌黄,该死,你罪该万死!”
金知县的声音明显是在颤抖,他有些疯了。
这可是众目睽睽啊。
传扬出去,他就真的死定了。
可是又能如何,虽然明知道自己可能遭受无数的质疑,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
今天不是王青死,就是他死。
于是一咬着牙,硬着头皮继续一条道儿走到黑。
他恢复了官威,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此等刁民,本官岂能容你,来人,给我打,狠狠的打,打到他认罪为止。”
空气之中,骤然肃杀之气十足。
堂外原本凑热闹的人,本来还兴致勃勃,想要看看结果如何的人们,此时都沉默了。
显然……这是要屈打成招。
甚至是那徐掌柜这时候居然也欢呼雀跃不起来,大老爷的官威,固然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可是……傻子都看的明白,这是冤案哪。
而且徐掌柜要的可不是这个。
他不是要王家倒了啊。
问题是现在还有他说话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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