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于路飞驰,远天之巅已是渐渐显露乌麻之色。
月胤尘坐在车厢里,深锁眉头、暗自沉思!见他这般模样,众人一时都不好开口,唯有门帘之外驾车的夸勒冉看不见厢内情况,转头冲车厢大声说了一句苗话。
月胤尘被他这声呼喊打断了思绪,抬头看向一脸焦虑的花百媚。花百媚被他目光触及,耐着性子微微张口道:“他问我们为何走的这般匆忙,还要连夜赶路,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
月胤尘想了一想道:“你告诉他,就说我等连日兼程,竟是忘了与古侗兄弟约定的会面日子,为了不显仓促,这才急忙上路,也好在抵达圣苗主寨之时,能够从容一些。”
花百媚见月胤尘竟是编了一个这般拙劣的借口,显然心思不在于此。然而她又何尝还有心思去对门帘外的夸勒冉多作解释,便也顺着月胤尘的意思传了话去。
好在这夸勒冉身为南蛮苗族,性格粗犷豪放不拘小节,亦无中原谋士那些缜密心思,应了一声倒也未曾多想,而是继续专心驾他的马车了。
应付了夸勒冉的询问,花百媚实难忍受车厢之内压抑的气氛,看向眉头不展的月胤尘道:“胤尘,刚才你孤身外出,遇到的真是三大家族吗?我见你身上并无异样,难道那三大家族不曾为难与你?”
月胤尘闻言看了她一眼却并未答话,继而将目光落在邪妙情的身上,有些琢磨不定的问到:“情儿,邪影。。。你可认识?”
邪妙情猛的瞪大眼睛道:“胤尘哥哥,你见到邪影伯伯了吗?邪影伯伯是爷爷的得力助手,和父亲也是很要好的兄弟呢!”
听他这般说来,花百媚心如明镜的人,如何不知道他言下之意?目露关切道:“难道妙情爷爷,真的不顾念爷孙情分,竟然派了身边最得力的干将前来围堵?”
月胤尘缓缓摇头道:“不是!虽说那邪影对我言语之间颇为冷淡,却帮我挡住了天、巫两家的人,还让我尽快离开,照顾好情儿丫头!”
“这是为何?”听到此处,就连白苏子也是一头雾水,不免好奇发问。
月胤尘长叹一声道:“哎,确实令人费解啊!回想当日在那‘臻云寺’中,邪家的人见我将情儿当做人质,可是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但今日一见,却又让我好生照顾情儿丫头,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看月胤尘不明其意,白苏子
也是为之愣愣出神。平日里不曾多言的常若仙,此刻却忽而开口道:“师。。。师父,这一路行来,若仙也听白大哥说了不少你们的事,尤其是那日‘臻云寺’一战,更是被他绘声绘色述说了许久,简直给人一种身临其境之感。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若仙,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被月胤尘这么一问,常若仙白皙俊俏的脸庞之上,顿时飞起两片红霞,怯生生的点头道:“只是听他话中意思,那日与您对敌的,多是那邪家老二!哦,就是妙情师妹的二爷爷,不断出手、招招狠辣,其他邪家众人倒未太过逼迫,反而是帮您抵住了部分天、巫两家的人。因此若仙想,莫非。。。情儿的爷爷,和他那个亲生兄弟,暗中有些不和?”
听了常若仙的猜测,月胤尘大皱眉头未做言语。而邪妙情则是立刻反驳到:“不会的!若仙师姐,你可莫要瞎说,我爷爷和二爷爷情同手足,平日里对我也是疼惜有加!他们哪有什么不和了?”
听她这般说来,常若仙一脸尴尬道:“对。。。对不起!情儿师妹,师姐也是胡乱猜测随口一说的,并非有意挑拨离间,你且莫要当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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