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而下,这种感觉竟是越发强烈,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从胃里反涌而上,逐渐接近喉头。
在场诸人的感觉都和月胤尘一般无二,年龄最小的邪妙情,已是忍不住难受,噙着泪水干呕了起来!片刻之后,邪妙情小嘴一张,竟是从嘴里吐出几个黄豆大小的虫卵。
古侗看到此处,唇边的笛声又急了几分。而在他笛声的不断刺激之下,那‘蚩蛮古蚕’也是越发奋力挥洒着光环。又是大概半盏茶的时间,终于在接连四声干呕之后,月胤尘等人亦是将藏在体内的蛊苗幼卵纷纷吐了出来。而这其中,尤以棺材铺老者吐出的最多,少说也有三十多粒。
看着桌上一堆黏着唾液的白色虫卵,这一次,花百媚和邪妙情真的是夺门而出,趴在棺材铺外面的石阶上,不遑多让的竞相呕吐起来。
见老者呕出三十多粒蛊苗幼卵后,已是面色惨白、浑身无力,瘫坐在凳子之上。月胤尘示意白苏子和古侗先扶他回房休息,并叮嘱事情暂未解决之前,不要再沾丝毫泉水。看他重重点头应承后,这才从纳戒之中取出一个水壶,递到了他的手里。
老者此刻难受至极,也无暇去管月胤尘这水
壶怎么来的。对他点了点头以示谢意,便是被白苏子搀向了内屋。
见三人离去,月胤尘叹了口气,手掌一翻,又从纳戒之中取了两个水壶出来,而后走出门外,递给还在狂呕不止的花百媚和邪妙情道:“来,这是之前在古梁县城里储备的清水,你们漱漱口吧!”
花百媚接过水壶,狠狠灌了一口,在嘴里咕噜了两下,而后全部吐在地上。这才转身看着月胤尘道:“这虫卵真是太恶心!起初吃饭、饮水的时候,也没见杯碗之中有这么大的虫卵啊!”
月胤尘闻言,接住她手中递来的水壶,也喝了一口漱了漱嘴后说到:“这苗疆蛊术,可谓无孔不入、诡异非凡,这次也是我们大意,竟然将饮水这件事情给疏忽了!若不是古侗及时出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有了这次教训,日后行走江湖之际,可得十分当心谨慎才行啊!”
花百媚点了点头,继而有些遗憾的道:“哎!若是老毒物在就好了,他身上所藏的各种奇毒,不到一百至少也有八十之数,说不定就有能够杀死蛊虫,而不害人性命的毒!”
月胤尘看着她温柔一笑,不置可否的接到:“这用蛊和下毒虽能起到某些相同的效果,但实际施展起来却是大相径庭。我看即便是童阎罗身在此处,到底能不能祛除这‘恶身蛊’的蛊虫还是两说。对了,再过不久,我等便要进入巴蜀地界之中,若是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顺路造访一下神医常万药,也顺带看看狄摧城的腿,接的怎么样了?”
听月胤尘忽然有这心思,花百媚颇为诧异,不免好奇的看向他道:“你以前对这人情世故之事,可都是敬而远之的啊!今次这是怎么了?竟然有心去探访一番狄摧城的近况!”
月胤尘尴尬笑到:“再怎么说,狄摧城的腿也是因我而断,于情于理也该略表关怀之意嘛!反正也是顺道之事,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
花百媚笑到:“你去哪里,我便陪你去哪里,一切由你做主便好!”
月胤尘不再答话,而是紧紧握住了花百媚的手。
见此情景,一旁已是止住呕吐的邪妙情,一脸嫌弃的说到:“哼,爹娘太过分了,一点也不顾及情儿的感受,不和你们好了!我去找白苏子那傻蛋,一起对付巫苗族的恶人去!”
谁知她的话音刚落,身后便是传来白苏子的声音到:“小丫头,你说谁傻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