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谁也不服谁。两个人比试了好多年也没分胜负。
冯青眼前一亮。那你们村子还有欠张员外粮食的吗?
张老三点头,或多或少都欠点。不过只有一户欠的多。那个肯定是还不上了。
冯青忙问是怎么回事?张老三长叹一声便娓娓道来。
原来,这户人家姓刘。是王家庄的外来户。户主刘老实体格壮硕,还有些木匠手艺。
那个时代的匠人一般是不种地的。这在于一个纯粹的农业国家。所以匠人的生活是极为困苦的。
可这个刘老实却偏偏是个农户,开始来到这个村子时候给人家帮工。
凭着一把子力气,和木匠手艺竟然攒下些银钱。然后慢慢购置了一些土地。
然后在这里娶妻生子。他本来有一儿一女。日子过得挺幸福。结果不幸的是他和儿子去服劳役。
结果和儿子得了急性痢疾。一起死在了工地上。
父子俩死后,家里只剩下老妻和一个未成年的女儿。哪里能干农活。
他家的地本来有二百多亩了,也算是个小富之家。这一下天就塌了。
加上天灾人祸,颗粒无收。家中的存粮边被便被耗干净。加上赋税又重,母女两便开始向王员外借贷。
刘老实家的田地可都是好田,张员外早就眼红了。巴不得她们借贷呢。借贷的越多越好。
这几年陆陆续续的已经抵给张员外将近一百六十亩了。
据说还欠王员外三石粮食,明年夏粮若再还不上,仅剩的这四十亩地也就要全部归张员外了。
冯青听完仔细琢磨了一会。然后挥手让张老三先下去。然后和常浩密谋了一阵。
随后两个人各自带人出了门,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一辆马车停在了姜家庄里面。一个身高体壮的年轻人停下车问正在街边闲聊的几个老翁。
“老丈,请问姜贵家怎么走?”
一个翁指指一个院墙快要塌了的院子。
“那就是他家。好多天没见他出来了。估计是又腿疼了。”
年轻人倒一声谢,赶着车走向那个院子。
院子很破旧,院门也掉了一扇。但是能看的出来,这个院子当初的规模很大的。
只是年久失修如今像个垂暮的老人。
常浩进了门,喊了一声有人吗?没人回答。
他干脆抬腿就朝屋子里走去。屋子里很暗。不过透过油纸的破洞还是能看清屋子里的情形。
之间屋里落满了灰尘,一个形容枯槁的老汉躺在床上时不时的咳嗽几声。
常浩皱了皱鼻子。屋子里发出难闻的气味。
“请问老丈是姜贵吗?”他朝躺在床上的老丈问道。
老丈睁开眼,努力辨认着这个闯进他屋子里的人。
确定不认识后,便挣扎着坐起身子问道。
“你是谁呀?找我有什么事?”
常浩如实回答,“我是淮西土地清查司的。你们隔壁张老三因为借贷问题去告状了。
但是他的斗已经被县衙收走找不到了,听说你这里有一个跟他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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