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起早贪黑,废寝忘食。跟百姓一起在田地里摸爬滚打。郑丫还从没听说过哪里有这样的官员。
人家当官的不都是高高在上,鱼肉乡里吗?你这样搞得整天比庄户人还要累究竟是几个意思?
开始的时候,郑丫很少看到他笑的。那时候他还只是个书吏,每天在衙门里抄写公文。
来她铺子里吃饭也是怯生生的,脸上还带着一抹羞涩,有点不敢看她。
后来,他就开始下地了。忙完了自己的工作以后就一头扎进地里。
然后,他帮助过得人家粮食的长势便越来越好。农民对于庄稼的呵护便如同对待自己的儿女。
看到易水寒种地内行,便纷纷都来找他请教。
他也是有求必应,把每一户百姓都当成自己亲人一般。
到了后来,他的行为就成了百姓们的表率。种了一辈子地的农户们在种地方面都为他的马首是瞻。
然后他的官运也飞跃起来。只是过了一个麦收,便直接窜到了知府。
而且是李瑛直接认命的,那时候李瑛还住在鄚州。
这一举动直接赢得了百姓们的拥护。能有这样的父母官是他们的福分。
从那以后,郑丫就开始看到易水寒开始笑了。因为粮食的生产,因为有了新的农具和牛马。
反正是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好了。就让他开始高兴起来了。
郑丫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偷偷的看他。
他的话不多,每次来店里就是朝她浅浅一笑。腮边还会浮现两个酒窝。
她还清楚记的他开始每顿饭两个火烧就够了。
开始下地后变成三个。后来又变成四个。然后开水也变成了小米粥。
吃饭的斯斯文文也变成了后来的狼吞虎咽。
她觉得自己很很喜欢这个人。无论他斯文,还是后来的豪放。都象一颗钢钉。
深深地钉在了她的心上,再也拔不出来了。
看到郑丫不在哭泣,易水寒终于放下心来。
他不敢再去问人家为什么哭了。反正他也从来没搞懂过女人。这种生物,比让粮食高产麻烦多了。
可这时候郑丫却跟他说话了,“你是要走吗?而且走很远。再也不回来了是吗?”
易水寒愣了一下,他这才明白这丫头为什么哭的。
他点点头,“我要去山东了。冀王让我去的。回来的机会肯定少了!”
“你怎么能走?你凭什么走?这里这么多百姓,都是你手把手带出来的。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郑丫的语气很悲愤!如同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她想拼命。
“山东也有百姓啊?他们跟以前的这里一样。需要有人带着他们尽快走出饥寒。”
易水寒苦口婆心的解释道。
可郑丫哪里肯听这些,瞪着眼怒吼道:
“那为什么非要是你,华夏那么多官员呢!你自己看看你这一年多瘦了多少?黑了多少?”
看着郑丫眼里又开始泛起泪光,易水寒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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