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白一尘,无常门的尉迟飞白、方彤,天山派的公孙晖,泰山派的掌门聂治雷……
这些江湖豪杰个个武艺非凡,李嗣源的手下虽然厉害,但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李嗣源见状,命令手下撤退,逃出了河中城。
陆凌萧见过这么多江湖老朋友,心情大悦,为防止李嗣源在城外有援兵,便不让他们去追杀李嗣源。
“陆兄弟,我们又见面了。”尉迟飞白冲到陆凌萧跟前,热情的打招呼。
方彤低声道:“夫君,陆少侠已是武林盟主,你当着众人的面与他称兄道弟,也不怕让人笑话。”
尉迟飞白嘿嘿一笑,改口道:“盟主,我们又相遇了。”
陆凌萧莞尔道:“尉迟兄,方妹妹,你们不要拘泥于礼节,今日幸亏你们及时赶到,救了我一命。”
单义诚近前道:“盟主这是哪里话,我们众人多次承蒙你的大恩,这点小事有何足挂齿?”
陆凌萧笑道:“单兄,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
单义诚道:“多日前,我们已听闻张老将军病重,料定你会来到河中城,便准备过来,一来问候张老将军的病情,二来与你相见叙旧。我原本以为只有我们瓦岗派会来到河中城,岂会料到天山派、无常门、泰山派等武林门派也分别派了人来到河中城看望张老将军,我们在华州相遇,便结伴而来。来到河中城后,城门守将王冲说新上任的节度使会去为难你,还说李嗣源已带人来到河中城,欲对你们不利。于是我们便火速的赶来,正巧遇见你和李嗣源的手下打斗。”
陆凌萧这才明白过来,欣慰的道:“诸位远道而来,只为关怀张老将军,陆某在此谢过,只是……”
尉迟飞白见陆凌萧神色突然变得凝重,问道:“盟主,只是什么?”
陆凌萧将张乐天过世,以及王珂存心为难、李嗣源烧毁张府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在场之人无不义愤填膺,又感叹张乐天离世。
张府内火势渐小,被困在里面的人也陆续逃了出来,府里的下人赶紧去打水救火。虽然府里被烧了大半,但有几间屋子好歹是保下来了。
这时,王冲带着一群士兵将王珂、王珙二人擒来,并押到陆凌萧身前。王冲道:“陆少侠,此二人见势不妙,欲逃出城外,被我捉了回来。但是李嗣源和他的手下武艺颇高,我没能拦下……”
陆凌萧大喜道:“有劳王将军了,能将此二人捉来,你已立了大功。”
王冲问道:“陆少侠打算如何处置此二人?”
陆凌萧道:“张乐天老将军花了近十年时间治理河中城,让河中城在乱世之中依旧繁盛,成为朝廷坚实后盾。然而去年圣上被逆贼韩建和李茂贞幽禁,被迫提升王珂接替张乐天老将军的职位。王珂为李克用的走狗,若河中城落入此人的手中,这里将永无宁日。今日王珂欲在张府闹事,又勾结李嗣源暗害我等,罪该万死!”
王冲见陆凌萧大义凛然,不卑不亢,心中不胜敬佩和欢喜,附和道:“陆少侠所言甚是!王珂何德何能,能担任河中节度使之职?此人今日心怀不轨,竟敢在张老将军丧礼上为非作歹,祸害无辜,确实死有余辜!”
王珂、王珙兄弟连忙跪倒在地磕头:“陆少侠,这一切都是李克用指使的,与我们兄弟俩无关,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的狗命!”
在场的英雄豪杰见此二人卑躬屈膝,贪生怕死,甚是鄙夷不屑,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生怕脏了自己的眼睛。
陆凌萧不顾王珂、王珙兄弟的求情,让张悠苠将装着张乐天遗体的棺材搬了过来,将饮血剑朝前一挥,一道剑气闪过,将王珂、王珙兄弟的头颅割断,两个面部神情在刹那定格的血红头颅顿时滚落在张乐天的棺材前。
陆凌萧慨然道:“今日我用这两个奸贼的血来祭奠张老将军,张老将军在天之灵,也会颇感欣慰。我们既然杀了新上任的节度使,李克用、李茂贞等人必不罢休,诸位可否追随于我?随我一同守住河中城,抗击李克用和李茂贞,营救出大唐天子?”
王冲带头道:“在下王冲誓死追随陆少侠!”
河中城的将士曾深受张乐天关照和提拔,这时纷纷支持陆凌萧,齐声道:“我等誓死追随陆少侠,守卫河中城!”
陆凌萧听着络绎不绝的效忠声,内心激昂澎湃,任命王冲为都指挥使,整饬和收编部下,然后继续为张乐天举办丧礼,直到天色已黑。
半夜里,张悠苠、陆凌萧和陆紫霖等人在灵堂为张乐天守灵,郑秋安在旁道:“陆少侠,你今日所表现出的气魄,着实令秋安佩服!”
陆凌萧道:“若非张伯伯在世时经营这么多年,我也拿不下这河中城。只是河中城本该由张大哥继承爵位,现在却让我捡了个大便宜。”
张悠苠道:“萧弟,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若是由我接管家父爵位,那就是小材大用。一来我声望低微,难以服众,二来愚兄的能力远不及你,敌不过李茂贞和李克用任何一人,难以守城。但若是你掌管河中城,我们都有好日子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