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去做,只会死得更快。”
四人苦不堪言,早知如此,就不该去招惹陆凌萧这个“瘟神”了。
“还有,七日过后,你们散播的消息若是没有传到黄天神教那里,你们也休想拿到解药。”
四人也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心里咽,唯诺道:“小的们定当竭力而为。”
见陆凌萧将那四个流氓无赖治得服服帖帖,夏婉柔在一旁忍俊不禁,上前指着四名男子道:“你们几个淫贼,还没给本姑娘赔礼道歉呢!”
黑瘦男子嘿声一笑:“姑奶奶,小的是龟儿子龟孙子,狗眼不识泰山……”
“行了行了,”夏婉柔没好气的将其打断,“你们张口就是脏话,难听死了,还不如闭上你们的臭嘴。”
“姑奶奶说的是,小的该打。”黑瘦男子给自己左右掌嘴,神情却是自若,大有心甘情愿之意。
陆凌萧取回四人身上缠着的的天蚕渔网,收于包裹之中。四人怕误了时辰,不敢怠慢,一瘸一拐、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陆凌萧凝于夏婉柔的粉妆玉琢,轻笑道:“怎么样,还解恨吧?”
夏婉柔灿笑:“你流氓无赖起来,比地痞泼皮更胜一筹。”
陆凌萧丢给茶博士一锭银子,作为桌椅损坏的补偿。离开茶棚后,两人朝邓州的方向赶去。
近几年来,金鲨帮在江湖上声名鹊起,其势头之盛,无门派能出其右。帮派的势力分散各处,但以江南一带居多,荆南、岭南、福建等处都立有堂主,而山南东道的邓州则为帮派源头。
两人一路上且问且行,五日后就到了金鲨帮。
山南东道地表起伏,崇山峻岭、高原盆地乃是常见。金鲨帮的落座之处也是如此,依山而建,傍水环伺,阡陌交通,集市酒肆,应有尽有。整个帮派似是一个偌大的村庄,却比村庄宏大气派许多。
虽是清幽雅致,却不似武林门派,夏婉柔不禁问道:“这里是金鲨帮还是金鲨村啊,我们是否走错地方了?”
陆凌萧环眼四周,道:“应该是此处,错不了的。我听尉迟兄说过,金鲨帮帮主本是私盐贩子,从岭南、福建一带贩卖私盐至大江南北,从中牟取不少暴利。后被朝廷通缉,才暂止从商,创立金鲨帮。后值多事之秋,加之金鲨帮气焰熏天,朝廷也对此置之不闻了……”
“哈哈,我还道是谁惦念着我,原来是陆兄弟啊!”十丈开外,传来一阵笑语,那人身形魁梧结实,肤色黝黑,笑声爽朗,除却尉迟飞白,还能有谁?
陆凌萧和夏婉柔转过身,正见尉迟飞白款款而来,身边有一女子,以及无常门的几名弟子。
陆凌萧上前几步,莞尔道:“才不到一年未见,尉迟兄就如此耳聪目慧了,再过几年,怕是成千里眼顺风耳了。”
尉迟飞白解颐道:“哈哈,你还是一点都没变,说的话总是悦耳耐听。”
陆凌萧看向尉迟飞白身旁打扮得端庄秀丽的女子,含笑道:“方彤妹子,别来无恙?”
“哼,又在拈花惹草,臭流氓,你到底跟多少女子纠葛不清?”夏婉柔心里这样想着,可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好气吁吁的嗔视陆凌萧,以解心头之怨。
方彤却不答话,兀自看着尉迟飞白。
尉迟飞白一拍脑门,“哟,我忘记告诉你了,这娘们早就是我的贱内了……”
“谁贱了,我看你才贱呢!”方彤揪住尉迟飞白的耳朵往上提。
尉迟飞白求饶道:“夫人……叫夫人总该成了吧……我看陆兄弟是有文化的人,才在他面前卖弄一下文采的……”
“什么狗屁文采,简直狗屁不通!再说,你一个江湖莽夫,卖弄什么文采?”
陆凌萧干笑道:“尉迟夫人,‘贱内’本就是‘夫人’之意,尉迟兄也没说错话。你当着众人之面,拂了你相公的面子,于情于理都是不好的,有什么幽怨私下解决便是。”
方彤这才松手,余怒未了的道:“反正本女侠就是不喜欢‘贱内’这个词。”
尉迟飞白揉了揉耳朵,又对身旁偷笑的几名弟子喝道:“有什么好笑的?没听过‘打是亲骂是爱’么?”
夏婉柔方知一场误会,脸上愠色顿消,又见方彤快口直肠天真烂漫,与自己性情极为相投,于是上前敞开心扉的与之攀谈。两人一见如故,似多年未见的姐妹,边走边有声有笑,将陆凌萧和尉迟飞白抛之脑后。
尉迟飞白嘿嘿笑道:“陆兄弟,艳福不浅啊!”
陆凌萧望着夏婉柔的背影,轻声一笑,“英雄惜英雄,红颜怜红颜。当日我与十三太保结义,也不似她们这么神速。”
尉迟飞白微微叹息,转而道:“你这大半年的去哪了,且不说兄弟我成亲之日,你没上门祝贺,就连推选武林盟主一事,也不见你踪迹。那金鲨帮帮主余弘哲,一面用武力威慑各大门派,一面用金钱贿赂,软硬兼施,意欲趁这次武林盛会夺取武林盟主之位,你该是听说此事才赶来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