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陆凌萧一声叫唤,夏婉柔却是默不作声,似乎在呜咽。
陆凌萧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寻思着夏婉柔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是不是不习惯住在客栈里,还是……想家了?”陆凌萧试探着询问。
夏婉柔依旧一声不吭。
“现下逃命在外,条件是艰苦了一些,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过上锦衣玉食、履丝曳缟的日子,绝不比你在岐王府过的差。”望着客房里简陋陈旧的家具和摆设,陆凌萧顿觉愧对眼前女子,也难怪她会生闷气。
良久过后,陆凌萧一声暗叹,打开了窗子,立于窗前,呆呆的望着外边。外面天色已黑,下起了淅沥小雨,雨点透过暗光,如一根根银针从天而降,扎在陆凌萧的心窝深处。凛冽的寒风肆虐的咆哮着,犹如豺狼虎豹的利爪,刮得门窗吱吱作响。
陆凌萧感到一阵阵寒意侵袭而来,于是关紧了门窗,坐于桌前,翻阅一本古书,看似闲情雅致,实则如坐针毡。又时不时地望向床头,似乎在等着夏婉柔消气,又似乎对同居一室的女子产生猎奇之心。夏婉柔弓着身子睡在床榻上,将螓首蛾眉埋于被褥之中,对陆凌萧不理不睬。屋里昏暗的烛光,映衬出夏婉柔巧夺天工般完美的身形,兼具朦胧之美。
陆凌萧走近床头,用棉被盖在夏婉柔身上。
“别碰我!你既然嫌弃我,就永远不要碰我好了。”夏婉柔伸手将陆凌萧的手甩开。
陆凌萧一声苦笑,原本忧虑愁苦的心却乐开花来。她不过是耍些小孩子脾气而已,并不是真的生气了。
“尊贵的大小姐,我何时嫌弃你了,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诬陷我哦!”陆凌萧揭开被头,露出夏婉柔的秀发与精美的脸庞。只是她脸上挂着泪痕,眼睛有些红肿,似乎哭过一场。
陆凌萧忍俊不禁,拉着夏婉柔的手腕,让她坐起身来,用袖子轻拭她眼角边的泪痕。
夏婉柔却不领受陆凌萧的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道:“我才跟你出来一天,你就这样欺负人家,以后日子久了,谁会知道你对我怎样?”
“我又何时欺负你了?”陆凌萧纳闷道。
“你犯了三条错,却浑然不知,真是榆木脑袋笨死了。”
陆凌萧恳切的道:“哪三条错,陆某愿闻其详。”
夏婉柔一板一眼的道:“其一,你帮着店小二说话,就是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其二,我若是爱慕虚荣、娇生惯养的女子,便不会逃婚,心甘情愿的跟随于你;其三,你宁可带我浪迹天涯,也不愿带我去河中城,与你亲人相见,是嫌我貌不惊人、品行不端、拿不出手,还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
陆凌萧恍然大悟,佩服于夏婉柔心思之缜密,又暗责自己粗心大意,以己之心度人,花了好长时间抚慰一番。
良久过后,夏婉柔幽幽道:“你既然犯了错,今晚就罚你趴在桌子上睡。”
“啊?那我还不如再向店家开一间客房。”陆凌萧转身朝屋外走去。
“站住!”夏婉柔叫住陆凌萧,“你们男人大手大脚,不懂得精打细算。银两省着点花,要是太快花完了,我们可就真成乞丐了!”
陆凌萧哑然失笑,原来她是为了节省银两才只开一间客房的,只是这话从这位富家小姐嘴里说出,倒是很突兀。
“没事,银两还够用,要是用完了,自然会有人送上门。所以为了你的清白着想,我还是住另一间客房吧!”
“那也不行,本小姐最怕黑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黑漆漆的房屋里会害怕。而且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你就不怕有人对我不利嘛?”夏婉柔娇声娇气之语,任何男子听了都不忍拒绝。
陆凌萧无奈的直摇头,转过身坐在床边上。
夏婉柔翻过身推开陆凌萧,“快过去,不准你靠近这床。”
陆凌萧故作生气的道:“这房里就一床棉被,难不成你想冻死我?”
“你有日焰神功护身,若是这么容易就被冻死了,那也是活该!”
“那好,我若冻死了,你义父就把你抓回去嫁给你讨厌的人了。”
“你敢威胁我?”夏婉柔坐起身来,揪住了陆凌萧的耳朵。
陆凌萧“哎哟”一声,戏谑道:“泼妇,为夫要休了你!”
夏婉柔放下手来,“噗嗤”一笑,在陆凌萧后背捶打了几下。
陆凌萧侧过身,端详着夏婉柔,在微弱的烛光下,她那粉面玉琢的脸庞更显得娇嫩欲滴。
陆凌萧只觉心口发热,心跳加快,左手抱住夏婉柔的腰,把嘴凑向她的脸颊。
夏婉柔用手推开陆凌萧,“不可以啦!”
陆凌萧却不管这些,猛地在夏婉柔脸上亲了一下。
夏婉柔脸颊灼热,用手轻轻抚摸,背着陆凌萧躺了下去。
陆凌萧把烛火吹灭,在地上垫了一个蒲团,然后悄然无息的坐在上面,修炼内功。
夏婉柔轻轻躺下,用手抓紧被褥,嘴角微笑,心道:“看来他还算个正人君子,值得托付终身。”
半个时辰过后,已是亥时,夏婉柔已然入眠,陆凌萧依旧打坐练功。
“快开门!”安静的客栈突然响起敲门声,店外的脚步声和嘈杂声四起,掌柜和店小二慌慌张张的开门后,一大队官兵冲进了客栈。
掌柜哈腰赔笑道:“不知官爷到小人店来,有何贵干?”
两名官兵拿出两张画像,放在掌柜和店小二眼前,厉声道:“你们店里可收留此二人?”
画像上分别画着陆凌萧和夏婉柔,几笔浓墨便将陆凌萧和夏婉柔的真颜描绘得惟妙惟肖,掌柜和店小二端详许久,最后摇头道:“回禀官爷,小的从未见过这两人入店……”
“给我搜!”不等掌柜说完,官兵便分成八组小队,每组四人,搜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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