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老是坏我的好事?我与陆姑娘的婚事是义父做的媒,如果四哥去向皇帝讨一份圣旨,应该不难吧!至于陆姑娘是否愿意嫁给我,这个你更不用操心,她已经答应了!”
“不,我没有答应!”陆紫霖躲在屋外的门口旁听了大半天,这才忍不住站了出来,“要不是你逼我,我怎么可能答应你!”
“你怎么来了?”李存信大吃一惊,往陆紫霖身后看了看,却没发现有下人跟随,不禁暗皱眉梢。
“我为何来不得?”陆紫霖反问道。
李存信上前,客气的道:“我与十三弟正商议要事,不容外人打扰,陆姑娘还请见谅!”
陆紫霖装作没见过李存孝,略显激动的道:“你十三弟可是赫赫有名的十三太保?以往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今日有幸得见,怎可错失此良机?不知李将军可否引荐一番?”
李存信嘴角一抽,不好当面拒绝。瞬息之间,陆紫霖已来至李存孝身前,欠身施礼道:“民女陆紫霖见过十三太保。”
对于陆紫霖的贸然出现,李存孝颇感意外,但更奇怪的是陆紫霖刚才说的那番话,不由问道:“陆姑娘,刚才你所言……”
“嘿嘿,也没什么。”李存信打断了李存孝的话,趁机对陆紫霖使了个眼色,“陆姑娘被我逼得住在府上,刚开始对四哥的确有所不满,但时间长了,才发现了我的真心实意,心怀感念才答应嫁给我。陆姑娘,我有公事在身,不便招待你,还请暂时离去。”
不等陆紫霖开口,李存信就命几个仆人连拉带拽的将她拖了出去。
“你们快放开我,我有话对十三太保说!”陆紫霖边挣脱着边道。
“等等,既然陆姑娘有话,不妨让她说来听听!”李存孝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前,推开那几名拽着陆紫霖的仆人。
“带我走!”陆紫霖在李存孝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李存孝岂能不明白陆紫霖是被李存信软禁于此,陆凌萧心心念念的就是陆紫霖的安危,若是能将她从这囚笼里解救出去,那是再好不过了的。可是李存孝原本只是来打听风声,确认陆紫霖是否真的在李存信府上,否则也不会孤身而来。但事已至此,别无选择的余地,若今日不带走陆紫霖,李存信自会提高警惕,他日只怕更难了。
“十三弟,你这是做什么?想公开抢走四哥的未婚妻吗?”李存信怒气冲冲的说道。
“四哥,实不相瞒,我今日来此,正是为了带走陆紫霖。我知道她并不中意你,你可不要强人所难!”说完就拉着陆紫霖跑出门外。
李存信大动肝火,疾言倨色道:“来人,给我拦住他们,别让他们逃走了!”
李存信喜好培植势力,府里供养了不少能人异士。只见李存信一声令下,数十名侍卫冲了过来,将李存孝二人团团包围。好在李存孝武艺高超,陆紫霖尚能自保,两人左冲右突,不一会儿就击倒了十几人。但侍卫们个个都是训练有素,战斗力非凡,要不是担心伤到陆紫霖,李存信早就大开杀戒了。
突然间陆紫霖被一张从天而降的蚕丝渔网给盖住了,四名侍卫抓住陆紫霖,送到李存信的跟前。眼看陆紫霖被抓,李存孝怒不可遏,拼命似的冲向李存信。
可是李存孝一来伤势未愈,功力大减,二来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自顾自的对付侍卫,却没注意到一张蚕丝渔网也将自己缠住。蚕丝渔网固然牢固,但李存孝力大惊人,空着手几下子就将渔网扯破。虽说没被困住,但已有几柄刀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存信很清楚,虽说与李存孝毫无兄弟之情,甚至一直想置他于死地,但如果让李克用知道了二人相残,必定饶不了自己。于是厉色道:“十三弟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如果你成全这桩美事,四哥婚日当天可以请你喝杯喜酒,如果你再来捣乱,别怪我不讲兄弟之情!”
李存孝厉声道:“有种你就杀了我,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你若是不放了陆姑娘,我的那些部下可不会放过你!”
李存信冷笑一声,道:“十三弟,你怎么越来越天真了!你若是死了,你的部下会有什么下场,你应该比四哥更清楚吧!至于义父怪罪下来,可是你挑衅在先,我的下场绝对比你好。”
“你!”李存孝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陆紫霖心惊胆跳,李存信就是个疯子,保不准真的会伤了李存孝。她原本指望着李存孝救她出去后,再想办法给弟弟解毒,而且她对李存信的话始终有三分怀疑,弟弟是否真的中了五寒蛊毒,以及五寒蛊毒真的只有他有解药,这些都无从确认。
现在既然逃不出李存信的魔爪,何不再想想其他办法。况且自己只要待在他的身边,就有希望拿到解药。于是对李存信说道:“放了十三太保,我听你的便是!”
李存信冷声笑道:“你这算求我吗?我可以放了他,但你也要记住你说过的话!”于是命令手下放了李存孝。
李存孝眼见别无他法,只好灰溜溜的离去。回到府上,越想越气愤,自己也太小看李存信了,不仅没能救得陆紫霖,差点连命也搭了进去。自己答应过萧弟,不会让陆姑娘有事,而今却功亏一篑,以后怕是没脸见萧弟了。忽然觉得胸口发闷,头昏脑涨,晕倒在地上。(未完待续)